她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起来。
赵泽川见她沉默,赶紧趁热打铁,“我说完了,快放了我……”
林清染扫了他一眼,并不打算这么做,“放了你?”
她冷笑一声,“放虎归山,他日好让你养精蓄锐继续与我作对吗?”
赵泽川自然不会承认,“不不不……我不会再与你作对的,求你放了我……”
他说的林清染是一个字都不信,“既然你已经招供了,那我也没必要再留你了,来人,将他凌迟处死。”
赵泽川立马慌了神,“你干什么,我将功补过你不能杀了我!”
云景此时也进来禀报道:“殿下,陛下醒了,要不要先请示陛下……”
一旁的赵泽川闻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你得请示陛下,你不能动用私……”
“我说……”
林清染直接打断他的话,“将他凌迟处死父皇那边我自会交代。”
她都这么说了,狱卒们哪有不认的道理?
他们当即拿着刀具上前,林清染则边往外走边向门口的惊蛰吩咐道:“走吧,进宫去见父皇。”
惊蛰听见里头赵泽川的惨叫不由有些害怕,但这都是他罪有应得,她平复心情唤来马车随林清染进宫。
……
“儿臣拜见父皇。”
她朝皇帝行了个大礼。
床榻上的皇帝病容不减,更没让她起身,“端阳,你对赵泽川动了私刑?”
面对他的质问,林清染面不改色,“是,他父亲听信谗言起兵谋反,他紧随其后死不足惜,但儿臣逾权,还望父皇恕罪。”
“你也知道你逾权?”
皇帝面露嘲讽,“可你逾权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你贸然回京,送走太子妃和小皇孙,暗中联络盛家军旧部声东击西。”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逾权?”
见她错愕,他更是一笑,“这些日子朕是病着不是死了,端阳,你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能瞒过朕吗?”
“儿臣不敢。”
林清染背后早已冷汗密布,“但盛家军旧部无辜,求父皇不要迁怒他们。”
皇帝本想作,又不经意瞥见她上的那支梅花簪子,他记得先皇后当年最喜欢的就是梅花,可等梅花真开了,她又嫌外头冷,还是在屋内看诗集为妙。
“他们救驾有功,朕不会迁怒他们。”
皇帝听见自己这样说,“不过端阳,你今年二十有四,也该选驸马了,你对此可有钟意的人选?”
“儿臣并无……”
林清染话未完,又听皇帝自顾自道:“依朕看,贺御史与端阳就很是相配,不如朕给你和贺御史赐婚……”
“不可!”
林清染下意识拒绝,“父皇,贺御史身为朝臣官职在身,怎可为儿臣驸马?”
“为何不可?”
皇帝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你们二人不是时常同进同出,还是说……你生了夺权之心,对他只是利用?”
皇帝的声音冷了几分,直勾勾盯着林清染,试图看破她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