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燕看段星芽欲言又止,似乎不怎么开心,把手放在她肩头,往自己怀里些微拉一拉。
“嗯?”
段星芽有些发懵,刚才自己知道了段家的秘辛,是格外难以启齿的秘密。
她很想对时逢燕说,但她偏偏却害怕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国师府起家的手段不光彩,亦或是死了太多人而让她魂不守舍地瞎想。
段星芽想着,手臂环住时逢燕的腰。
该说话吗?还是该哭,亦或是该安安静静,假装自己没事?
二人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原先狭小的地道钻出去。
外面正是清凉的日出,积攒了一夜的露和雾已经堆满了一个树林,从东方起身的太阳马上要把这片白灰吹吹干净。
“时逢燕,我有话跟你说。”
“好啊。”
时逢燕应下,知道她这是要说些重要的事情了,所以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说。
“我刚才找到了一些东西,有个大胆的推测。”
段星芽低着头,软软地靠在时逢燕肩上。
“你的推测是?”
段星芽深吸一口气,抬头在时逢燕下巴轻吻了一下,然后灵动地跃开。
“嘿,你听好了!”
时逢燕没有看出她的笑意,段星芽也没有很轻松,但是她需要装出一种不在乎的感觉,要是不欺骗自己真的说不下去。
“我找到的呢,大概是这条臭鲤鱼和白石山,和段家的联系。”
“当年爷爷还不是国师的时候,曾经和好几个人一起游玩,来到这里,正巧解开了这门的谜题,于是几个人进了这处冰窟。”
“所以嘛,爷爷他买下白石山不只是为了冷泉,还是为了这里的宝物。”
段星芽强颜欢笑,她在一步步把自己心目里那个完美的高风亮节的老人拆碎。
“这寒潭就是冷泉的发源,至于为什么会有寒潭,大概是这寒衫了。”
段星芽顿一顿,摸着身上的玉冰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