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想好了说辞,从容道:“她毕竟是一国之母,与您的气运也是息息相关的。
这几日臣妾发现国母的气运愈发衰竭,连带削弱了您的运势。
所以今日我才想去皇后宫中看看,是否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她的这番话一出,圣上下意识地便皱紧了眉。
沉默了两秒后,算是默认了她的行动,沉声道:“辛苦你了。”
顾盼摇摇头,“这是臣妾应该做的。”
说罢,她便安静等他喝完,这才端着碗,出了内殿。
不远处,睿王府传消息的人已经在暗处守着。
翌日一早,顾盼命人备了礼,光明正大去了陆诗的宫苑。
圣上去上早朝,她不用伺候着,倒也悠闲。
陆诗对于她的到来显然有些惊讶,顾盼还是那副打扮,一身简单朴素的长裙,一张白纱遮面。
唯一不同的是,身后的小宫女还带着一堆东西前来。
看样子是礼尚往来了。
顾盼坐在她房中,陆诗很识趣地将众宫女都遣走,毕竟对方的身份还不能曝光。
尽管如此,陆诗还是没什么耐性。
“你来做什么?”
顾盼侧过头看着她,清清冷冷开了口,“我说过会弄清楚你流产的事的。
所以,我来了。”
陆诗闻言嗤笑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看向她,“就这么一晚,你就弄清楚了?表姑,你想骗我,好歹把戏给做足吧。”
顾盼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向她,毫无躲闪。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昨晚我们审了那个替你看诊的女医,她已经什么都招了。
你根本就没有身孕,一切都是圣上设下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离间你们姐妹。”
陆诗闻言冷笑了一声,丝毫没有意外。
“你们还能再编点别的吗?就算想骗我,也稍微编点有深度些,再拿出些证据让我犹豫一下。
就你这番随随便便的说辞,你以为我会信吗?”
顾盼看着她,没有因为她的态度动怒。
“我知道你不会信,不过,有人可以证明。”
她换了个坐姿,看着眼神微闪的陆诗,又道:“还记得让你‘滑胎’的那两味药吗?那两味药组合在一起确实有滑胎之效,可需要的药量却是非常之大。
光靠那些糕点,是完全没用的。
那女医也是个人精了,或许是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所以故意选了它们,就等着有朝一日东川事发,可以用来挽救。”
陆诗怔了怔,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她愤怒瞪向顾盼,压抑低吼,“你说谎!
这一切都是你们用来骗我的,你们就是想逼我去杀了皇后!
“
顾盼站起了身,随手解了个耳坠丢地上,平静道:“我有没有说谎,你尽管去查便是。
不过,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还记得你是陆家的女儿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