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迎沈韫珠进宫时,许尚仪便猜到她会得宠,此时也有意卖沈韫珠个好儿。
“美人客气了,您且在里头慢慢挑着。
等下若有其他主子过来挑画,臣会先替您拦着。”
“如此便多谢大人了。”
沈韫珠唇角笑意更浓了些。
虽然许尚仪这么说了,但为防万一,沈韫珠还是将画柳留在外头守着,独自带了青婵进去寻找舆图。
司籍司的书库虽不大,里头却堆满了排排书架。
架子上摞放着各类经史典籍、卷轴竹简。
皆由湛蓝色的丝绸书衣包裹着,末端坠有一枚用于区分的玉牌。
依据渡鸦传来的密报,沈韫珠径直走向书库尽头。
那里有一扇被漆成深褐色的木门,瞧上去很不起眼,上头挂着把黄铜挑簧锁。
沈韫珠与青婵对视一眼,青婵立马拿出提前预备好的银片,在门前蹲跪下来,附耳在铜锁旁。
听着锁芯里传来的细微声响,手底下不断调整银片的位置。
伴随着锁眼处传来一声脆响,青婵轻手轻脚地将黄铜锁取下。
推开门一看,里面果然别有洞天。
沈韫珠拂去空气中飞旋的细尘,示意青婵从最近的书架开始找。
自己则走到最里侧的书架前,顺着玉牌一个个翻找过去。
随着时间流逝,仍未现燕都舆图的下落,二人心中都难免急切。
但因此地藏书繁多,寻了半天便觉得头晕眼花。
加之书架每一层高度不同,时而要踮脚,时而又要蹲身,沈韫珠不得已放慢了度。
直到搜到第七排架子时,沈韫珠捞起玉牌一扫,忽然定住了目光。
沈韫珠忙将那幅卷轴抽了出来,扭头低唤一声:
“青婵。”
青婵正蹲在书架前翻找,闻声顿时抬头看去。
只见沈韫珠晃了晃手里的卷轴,示意她已经找到了燕都舆图。
青婵见状松了一口气,此时才顾得上蹭去掌心的汗。
青婵没有耽搁时间,立马转身回去将书架挨个儿归拢一遍,抹去方才被翻找过的痕迹。
沈韫珠则背对着房门,一寸寸展开卷轴。
眼睛紧盯着错综复杂的舆图,全神贯注地记诵。
一炷香后,沈韫珠虚掩起卷轴,在脑海中飞回想了一遍。
确认自个儿全部记住了,沈韫珠才将舆图重又摆放回原处。
沈韫珠深深吐出口气,朝青婵点点头,“走罢。”
离开前,青婵将门锁重新挂了回去。
为了做戏做足全套,又随手从身边抱了几幅莲花图。
从书库出来后,沈韫珠脚步明显轻快不少,回头只需她将舆图绘制下来,余下的交给渡鸦处理就是了。
谁知刚转过西侧回廊,沈韫珠便迎面撞上了淑妃的仪仗,倒还真应了那句冤家路窄。
二人瞧见彼此,顿时都没了好心情。
“妾身见过淑妃娘娘。”
沈韫珠在墙根底下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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