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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最恨跟朕玩心眼的!”
萧召南咬牙切齿,“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孟德年,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从先帝那一辈就开始伺候。
你看着朕与得安长大,朕与她之间的事,你心里很清楚!”
孟德年哭着爬起来,“老奴知道,老奴都知道!
可是皇上,公主苦啊公主为此事而去了名州府三年,她也接受了惩罚,皇上您饶了公主吧!”
“太后娘娘和先帝,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皇上,公主已经改了,她真的知道错了!
皇上老奴求您了!”
萧召南那一脚,是脚下留情了。
孟德年知道皇帝并不想杀他,否则那一脚,以他这副老骨头而言,根本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是以,孟德年才敢为萧无衣求情。
方才的事,真的吓着了孟德年。
他断然没想到,皇帝是真的要杀了得安公主,所以孟德年急了!
“朕与她的事情,何时轮到你这狗奴才置喙?”
萧召南负手而立,“朕不会放手!”
孟德年没敢再说什么,只是跪在地上流眼泪。
萧召南远眺,却始终不敢回头去看那敞开的寝殿大门。
就在刚才,他差点亲手了结了她。
扪心自问,真的恨到这种程度?
还是纯粹只是习惯了折磨,习惯了恨她的感觉,习惯了日日念着仇恨,让她的名字在自己的脑子里c舌尖上徘徊。
可是,容承继出现了,他打破了萧召南的这种习惯,硬生生的把他舌尖上的人带走了这一走,竟是三年!
萧无衣没事,方才只是气急攻心。
而今她已经恢复了平静,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容承继。
他一脸的疲惫与憔悴,眼下的乌青遮不住的虚弱!
伸手抚上他的眉眼,萧无衣红了眼眶,“你不该来!”
他习以为常,享受着属于她的抚摸触碰,“你在这里,我如何能不来?我若不来,这一次你该如何是好?”
“若我死在他手里,过往恩怨就能一笔勾销!”
她定定的望着他。
许是有些害怕,容承继握住她置在自己脸上的手,感受着属于她的掌心温凉,“那你欠我的呢?你与他一笔勾销,那我呢?无衣,我该如何?”
她不说话,有泪徐徐而下,却被他满心怜惜的拭去,“别哭,哭了心里会更苦!”
萧召南回转的时候,正好看见这柔情脉脉的一幕。
一个柔情百转,一个温柔似水。
她望着容承继,泪中带笑。
容承继看着她,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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