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大理寺的停尸房。
还未走进屋内,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臭的她倒退三步,不禁在心里暗悔,钱要少了!
不由得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将身体遮的更严实了一些,这么臭,只怕回去就要里里外外仔细洗刷一遍。
“怎的这般扭捏?像什么样子!
还不快些!”
崔辩叙见她磨蹭,毫不客气的催促。
一句话就让邬三娘破防的倒抽气,差点呕出来,赶紧屏住呼吸,翻了个白眼朝里走,话都懒得说,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儿!
什么叫扭捏?真以为是个人就是他手底下的兵?
从镜海和几个领她过来的衙役都站的远远地,丝毫没有想要靠近的样子,丁原难得将视线从尸体身上挪开,盯着邬三娘满脸好奇。
他还是头一次见活的舞姬。
不禁有些遗憾,外头的黑斗篷将人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啥都瞧不见。
“这人,认识么?”
崔辩叙大喇喇的站在那五月二号女尸边上。
邬三娘抿唇,走过去,一眼就被那青白色的脸吓了一跳,迅速挪开目光,稳了稳心神才敢再看,这一回她皱起了眉头,半晌没说话。
“怎么,不认识?”
崔辩叙等了好一会儿,见她都没吭声,颇有些不理解,不就是认个人么?
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这还要想这么久?
女子梳妆打扮后的模样与不施粉黛的模样差距大不大取决于化妆手法,有的人化妆就是刷个墙,可有的人上了妆,就是大变活人。
她们这样的,只要出现在人前,必是会上妆的,而化妆手法也都是上乘,可眼前这个妇人面上显然已经被清洗过了,面上还起了尸斑,不是很好辨认。
邬三娘看的很认真,在女尸脸上反反复复的打量,甚至绕着圈微顿下身,连脖颈处也不落下。
终于,她停下来,盯着女尸右边耳垂下方的一颗小黑痣歪头思索了好一会儿
“上官,此人确是金粉梦的。”
“哦?叫何名字?”
崔辩叙忍不住高兴,终于啊,破案第一步,确定尸源,终于要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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