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赐死柴子安,周姑娘的一番心意,便白费了。”
霍云道。
周惜朝猛地抬头看向霍云:“你怎知她的心意?”
霍云平静道:“她与殷溪本没有什么交情,同柴家人也是相看两相厌,她肯冒死拦下盛怒的殷溪,不就是想为朝廷,为百姓留下这一员大将么?”
周惜朝沉默了。
霍云继续道:“堂堂天子,竟要为这些儿女情长之事,赐死无罪之人,臣以为,这骂名,背的不值。”
“柴子安难道不该死吗?”
周惜朝冷冷道。
霍云神色平静:“他该死,但不值得脏了天子的手。”
周惜朝抬眼看着他,一时间觉得这人说得有道理。
更让要命的是,他觉得周晚吟心里,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他静静的坐了许久才压下心头的不平:“顺喜,让太医院正过来,换个方子,朕过明日就要出宫去。”
顺喜赶忙笑道:“好好好,奴才这就去办,这和柴家人打交道,还是县主有经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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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外祖家里有喜事,周晚吟跟书院告了假,接着又是国丧,她这假便多告了几天。
她一早带着采莲去采买了香烛回来,就见周惜朝穿着一身白衣坐在她家后院喝茶。
周惜朝好几次出现都是穿着素色的衣衫,这次难得穿了一身蓝衣。
他模样生的俊雅,这一身蓝色更显得人明亮精神。
“周公子!
你不是新婚燕尔吗,怎么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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