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然本来是想跟着林凤一起过去,想起祁宝山是从村后来的,村委会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人通知他们一声,就过去搂一眼。
除了炳二在门口劈柴,其他人都不在。
“二哥,他们人呢?”
炳二劈柴的动作没停,他家就他一个人,种地的水平也一般,劈点柴好跟人换菜,总白吃人家的不好。
“回去收拾了,他们家长刚来不几,不回去盯着不放心,怕掉链子。”
“这有啥的,上次祁宝山来村里人也没见过,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你怎么没去。”
“我想着他们要是在村里走动早晚能走到这儿,我算是熟人了,再加上一个齐浩然,其他人不好发挥。”
“也是,那我也不去了,我还挺想看看祁宝山什么反应呢,他们都穿的可隆重呢。”
齐乐然看大堂的桌子上还摆着笔记本,上面写的是物资清单,应该是他们知道消息之前在存档,帮着收起来。
看见窗边的椅子上放了一个粉色电吹风坐垫,想要收起来,有人在外面敲门,以为齐浩然他们来了,一屁股坐下,用大裙摆把坐垫遮的严严实实。
等了一会还是没进来,外面也没有声音,打开窗户一看,是一个穿着草绿色警服蓝色制服裤子的警察,他的神情严肃,眼神坚毅,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警察怎么会来?往他身后一看才发现被挡住的齐磊。
不意外,一点都不不意外,就是没想到找来的是六十年代的警察。
外面的炳二和来人都没有开口,对峙的气氛是齐乐然刚推开窗户探头的时候打破的。
齐磊带着杜为民在林子里钻了半,故意带他们走了好几条冤枉路,才带着他们进来,想着回来的突然,不知道村里该藏的东西都藏好了吗。
一进村,齐磊以为来错霖方,怎么房子都没了,不是好的破破烂烂吗,这直接变成废墟,还被烧黑了,我不在的这半年都发生了什么,被人发现然后一村端了?
杜为民看齐磊有些犹豫,好像遇到了问题,问他:“怎么了,不是这里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抓的这几他装乖孙儿装的已经很熟练了,面上带着三分悲伤,三分纠结和四分不知所措:“不是,就是有点近乡情怯,当初我是偷跑出去的,以为能闯出一番事业,出人头地。
现在灰溜溜地回来,不好意思见人。”
王岩刚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对进了号子里的人都没有好脸色,嘲讽道:“呵,这不是能会道吗,在所里的时候三句话放不出来一个屁。”
张会清知道王和齐磊不对付,上班第一就遇上齐磊这个滚刀肉,什么都没问出来,对他的打击很大。
但是齐磊现在不好定罪,这么嘲讽人家也不太好,站出来打圆场:“头儿,我们是一块进去,还是分开进。”
杜为民还没什么,王就提议了:“所长,还是分开吧,要是他们村里都是齐磊这样的,咱们就三个人,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杜为民平时没什么架子,不是独断的人,能听进别饶意见,虽然长的凶,但是接触时间长了就知道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行,就听王的,我带着齐林去找他们村长,老张你带着王见机行事,半个时后在这里集合。”
齐林带着杜为民往村委会走。
杜为民发现自己被带到了一个有两栋二层青砖楼的大院外,看不出来是什么时候的院子,像古代的建筑,但是房子的情况看起来也就十年左右。
院墙的牌匾上挂着黑底金字的“菜鸟驿”
。
怎么叫菜鸟驿,十里八乡也没听过脚下这个地方叫过菜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