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认为不是,袖儿和从前一样的。”
卫钧老实回答。
赵靖玉不过就随口一问,他当然知道袖儿不可能被调包,但确实如绿柳所说,袖儿做的事,桩桩件件都是为小公子着想。
她和小公子,到底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联系呢?
第二天是中秋节,朝堂官署学堂休假三天,祭祀拜月庆团圆。
按照大周的风俗,男不拜月,女不祭灶,早上的祭祀活动由定远侯带领三个府里的兄弟子侄完成,晚上的拜月礼则由老太太率领家中所有女眷在家宴之前进行。
而秦氏则负责宴席的一应事宜,同时安排下人往亲朋好友家中派送瓜果月饼,传达节日的祝福。
别的府里可以让下人派送,唯独将军府,必须由赵靖平这个姑爷亲自去送。
秦氏怕他误事,头天晚上就交待他,不要出去玩,也不要饮酒贪欢,第二天要早早的起来,沐浴更衣,穿戴整齐,备上厚礼去看望岳父岳母。
赵靖平一听要去将军府,整个人都不好了,问母亲能不能让其他人代劳,到时候就说自己得了重病。
秦氏气不打一处来,斥责道:“大过节的,你说的什么晦气话,你岳父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好怕的?”
赵靖平道:“他是不会吃了我,可小舅子会杀了我。”
秦氏恨他胆小无用,怒道:“杀了你你也得去,你若不去,我就让人把你绑去,扔在你岳父家的大门口,看到时候是丢谁的人。”
赵靖平愁得头都白了,怯怯道:“不如叫二弟陪我一块去,也好给我壮壮胆。”
秦氏哭笑不得:“那是你的岳家,又不是他的岳家,他凭什么陪你去,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赵靖平挠挠头,咧嘴道:“还行吧,总归是亲兄弟,想来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亲兄弟?”
秦氏冷笑,“你拿人家当亲兄弟,只怕人家没拿你当亲兄弟,我看他对程家小儿都比对你亲,再说了,他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家里的大小祭祀从来都不参加,怎会陪你去看岳父。”
赵靖平想想也是,垂头丧气地说道:“那行吧,我一个人去就是了左右不过是一条命。”
说是这样说,他吓得一夜都没怎么合眼,第二天一早,秦氏亲自派人来叫他,按照头天晚上说的,沐浴更衣,穿戴整齐,先跟着父亲去祠堂祭拜,礼毕后便带着秦氏为他备好的整整一马车礼物出了门。
车夫赶着马车走在后面,赵靖平独自骑马头前带路,心里正惶惶不安,不成想在大门口碰到了赵靖玉。
赵靖玉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参加祭祀,打扮得光鲜亮丽,准备坐着他那奢华得没天理的马车去找程志业花天酒地。
看到赵靖平骑马出来,赵靖玉一手扶着车门,笑盈盈地问道:“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赵靖平愁眉苦脸地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去将军府。”
“啊,哈,去看岳父岳母呀?”
赵靖玉愉快地笑着提醒他,“小心你那个暴脾气小舅子哟!”
“……”
赵靖平心想,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靖玉冲他挥挥手,转身上了马车,舒舒服服往大靠枕上一歪:“大哥,回见,祝你好运!”
“等等!”
赵靖平大声叫他,“二弟,大哥有事相求。”
“何事?”
赵靖玉问道。
赵靖平连忙下了马,跑到他的马车跟前,探头往里小声哀求道:“二弟,你要是没什么当紧事,陪大哥去将军府走一趟可好?”
“为什么?”
赵靖玉笑道,“那是你岳父,又不是我岳父,我去算怎么回事?”
“为兄实在胆怯。”
赵靖平也不要脸面了,双手合十拜他:“求求你了二弟,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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