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三个多月,他知道自己命不久已,只是等待太子的回来,苦苦熬着而已,否则他就不会写国书给赵国国君了。
此刻,他见到冶明太子,兴奋而又高兴。
“我儿,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
太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王,儿臣终于回来了。”
“路上可还安全?”
“多有曲折。”
“辛苦你了,我也不知道这场病来的这么突然,要不然我定然不会立你二弟生母为后,造成如此境地。”
他心里倒是很清楚,却因为病重而有心无力,相国把持朝政,王后主掌宫中,他的命令多有拦截,不起作用。
“儿臣不敢怪罪父王,只是奸人作祟致此。”
“我要死了,我知道。
都中对你不安全,我也知道,不过我只等你回来了。
否则我早有行动,不过,我担心我活不到你回来,也一直没下手清除他们。
真是可笑,我自以为能掌控一切,一病倒,才发现这都是一种假象,才知道这是多么危险。
你让守将敲钟,召集大臣,我有话说。”
国君又看了看庄夏,有些惊喜,但太子摇了摇头,他的喜悦又沉了下去。
不多时,钟声响起,众大臣汇集。
王后和相国震颤,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赶在大臣进宫之前,逼宫,杀太子。
太子一死,让他老不死的立即下诏立二世子为太子,再弄死他。”
这两人狗急跳墙,胆大包天的行此险招。
而国君寝宫之中,只剩下两人,冶明听着国君讲授为君之道,而庄夏蹲坐在门口。
“肮脏而又风云变幻的政治,却有无数人想往,向往那掌控一切的权力和欲望。
众生汇聚而成的权柄,真是奇妙而可笑。”
庄夏看见了数百人持戈带剑而来,气势汹汹杀向寝宫。
不多时,王后和相国领着将士,面对颤颤巍巍走出来的陈国国君,还有搀扶着他的太子。
他高声喝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他声嘶力竭,却因体弱而颤抖。
“我等不敢,只是认为太子不适合继承王位,想让国君另立太子,否则,他性命不保,望国君三思。”
国君气急:“我当初信任你,才任你为相国,你竟然如此,我真是瞎了眼,你这白眼狼!”
相国不置可否,并不为自己所做之事而羞愧:“是你太蠢了,还有,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抉择吧!”
“我儿,王后,你们也要这么做吗?”
红着眼的国君怒视二世子和自己的王后。
二世子不敢说话,而王后开口:“望以陈国为重,莫因内乱致使它国有可乘之机。”
可这文绉绉的话却如此不要脸,国君气的胸口起伏不已,险些倒毙。
“不可能,死也不可能,我儿,今日可愿与父王共同赴死?”
他转头问冶明公子,对方重重点头。
不得国君之位,宁死,何况他没继承王位,将来也一定会被自己弟弟杀死。
“说的这么慷慨激昂,最后还不是要我上?你们俩后退,别伤着了,看我的。”
庄夏站出,一人面对数百带甲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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