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阳光照亮了华若芯的侧脸,让他像是一个白皙的洋娃娃,空教室里弥漫着夏日暖阳,但却仿佛与他无缘。
洋娃娃无聊地吐出一个气泡。
望着似有些黯淡的华若芯,林思一看仿佛就知道他在钻牛角尖。
林思悄无声息地坐在他身旁,伸手挥了挥,却把正在沉思的华若芯吓个够呛。
他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冲着林思忿忿道:“下次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
林思笑了笑,食指下意识地点着桌面,轻声问道,“你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
华若芯眼睛闪烁了一下,显然是在说谎。
“别骗我,或者说骗我没关系,但别骗自己。”
林思抿着嘴,似有些严肃地说道。
华若芯的眼中仿佛浮起一缕光华,他坐在椅子上摇啊摇,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我在想啊,你知不知道所有人的期望化作压力的那种感觉吗,时刻有人盯着你,盼望着你能拯救所有人,或者等你露出脆弱一面后将你拉下王座。”
“所以。”
华若芯转头看向林思,他的眸子星星亮亮的,仿佛蕴藏着星辰,“有人胜过自己,其实还是蛮好的。”
林思沉默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华若芯的脑袋,微笑道:
“不要太为难自己,身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华若芯眼眶有些泛红,他附近的人从来都是说你做的还不够好,只有何焰桦说过你做的很好,现在又有一个人了。
林思看见华若芯这少见的真情流露,心中暗叹,现在的华若芯比起前世的算圣还是太稚嫩,但身为华若芯,身为一个未经洗礼的少年,他的确做得很好。
华若芯打了个哈欠,然后好奇般望向林思道:“别说我了,你难道没有身处高位的危机感,怎么看你总是那么成熟稳重?”
林思叹了一口气,“也许是因为我经历了许多吧。”
华若芯似有些怀疑,但却识趣地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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