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安的样子。
“既是太太陪嫁更该懂规矩,知进退,府里一家子几百口人,若没有规矩,那不都要乱套?”
或许是想到礼仪嬷嬷被贬,是与聘礼有关,聘礼又与温氏有关,所以裴宴之脸上往常冷了一点。
少年冷声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介怀。
这样吧,你看中哪个婆子,我去给你调,这样无论是谁也挑不出你的错。”
等你就是这句话!
姜舒绾嘴角轻轻一扬,将她之前收买的知情婆子的名字报了上去。
知情婆子姓方,大家都叫她方婆子。
姜舒绾和裴宴之在屋里说话的时候,方婆子正歪在炕上,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往门外瞅。
少奶奶回门那天,桃嬷嬷亲口许诺过两天会调她过去守门。
这都过去七天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
少奶奶不会驴她吧?
方婆子不安的很。
突然,外边传来几个脚步声。
难道是少奶奶派人来了?
方婆子精神一震,冲到门外,看见的却是隔壁死对头张婆子,刘婆子。
此刻,两个长的尖嘴猴腮的婆子,正满脸嫌弃的推开眼前的破木栅栏。
“方婆子,你家怎么臭?”
“你家也太不讲究了,一股子臭味。”
“方婆子也不是我说你,虽然你儿子只是一个倒夜香的,你也只是一个下等扫地婆子,又穷又没体面,但屋里也该收拾收拾,一股臭味,臭死人了,别是夜香味吧?”
她们一边说,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还用手绢在鼻子面前扇风。
一副方家臭不可闻的样子。
“你们来做什么?嫌我家臭你们就别来?”
“我臭也是臭着我自己,关你们什么事!”
方婆子气的拿起墙边的扫帚赶他们。
她家四口人,她男人瘸腿,没有活计。
她是个扫地的,她儿子倒夜香,她女儿洗菜丫头。
可以说,方家一家人干的活计不是脏的就是臭,但她却是个爱净的。
她家不但没有臭味,反而打扫的干干净净。
张婆子、刘婆子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埋汰她,以前她还会与她们争一争,现在是争都懒的争了。
张婆子、刘婆子被她撵的出鸡叫。
“死婆子,你别打人啊,我今儿来是帮你的,你家不是穷吗?”
张婆子一边躲扫帚,一边得意洋洋的说,“我家最近忙的抽不开手,屋里夜香也没人倒,你儿子反正是倒夜香的,就把我家的也倒了,我也不让他白忙活,倒一次我给他一个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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