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姐别叫我徐凤了,我不敢当的。”
此时马皇后已经回宫了。
姚妙仪在华服外面罩了一件火狐大氅,冒着风雪去坤宁宫觐见皇后。
雪大风疾,每行一步都十分艰难。
姚妙仪将风帽扣到了鼻梁处,低头看清路面就行。
前方引路是太监黄俨,黄俨低声和她聊天,“……初见你时,咱家在苏州府捉拿魔教逆党,当时差一点就唐突姚姑娘了,现在想起来,实在汗颜啊。”
姚妙仪赶紧说道:“黄公公是在执行公务,为民除害,我并无怨恨之意。”
黄俨笑道:“姚姑娘真是深明大义啊,咱家佩服。
其实当时咱家就看出来了,姑娘的人品相貌,医术高明,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如今太子妃母女平安,又得皇后娘娘的青睐,咱家果然没看走眼。”
黄俨的话模棱两可,不像常槿那样直白的试探,真是一只老狐狸。
姚妙仪笑了笑,“太子妃和皇孙吉人自有天相,我不过是运气罢了,公公过誉了。”
哟,这小丫头片子还给我打太极呢。
黄俨眼珠儿一转,又说道:“姚姑娘真是人中龙凤,自有老天庇佑,投胎到豪门之家,即使流落民间,也有道衍禅师这种高僧庇护。”
又在设套挖坑,姚妙仪说道:“义父和姚家人都对我很好,养以衣食,教以医术,学得一门谋生的本事,乱世也好,盛世也罢,都能活下去。”
反正就是不提她和徐凤的关联。
姚妙仪就像一只小刺猬似的缩成一团,无处下嘴。
黄俨心里却越来越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这个姚妙仪,八成就是当年的徐凤。
身上流着谢家和徐家两种彪悍血脉的女子,越是在困境中磋磨,就越能发出光亮。
如今勋贵家族那些将门之后,大多锦衣玉食里长大,个个倒是像从书香门第走出来弱不禁风的面人儿,罕有徐凤这样的刚烈热血了。
走过一个又一个回廊,穿越一个又一个门墙,明黄的琉璃瓦,高大的墙院,随处可见腾龙的纹饰,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坤宁宫似的。
彼时的姚妙仪还不知道,她将来会成为这座宫殿的女主人。
第一次踏足皇宫,她冒着狂风暴雪、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至尊之位前进,所有的障碍都被她踩在脚下,抛在脑后,仰望她挺直的背影,从一串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中,解读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
姚妙仪走的浑身发热,鼻尖都微微有些出汗时,坤宁宫终于到了。
宫人将她引到偏殿里,说道:“皇后娘娘一夜未眠,刚才用了一些饭食,睡着了,请姚姑娘在这里等候。”
马皇后和洪武帝经历重重患难,落下一身伤病,昨晚太子妃难产,马皇后在东宫熬了一整晚,回宫之后便觉体力不支,头晕眼花,宫人们赶紧给马皇后调了一副安神的汤药,服侍着睡下。
其实姚妙仪也是彻夜没合眼,接生时又脏又累,精神还紧张,此刻坐在温暖如春的殿内,罗汉床上铺着厚实的狼皮褥子,困意上来,她也歪在引枕上睡着了。
面对一团乱麻似的困境,姚妙仪心宽似大海:反正已经这样了,见招拆招吧。
当年我毫无还手之力时都逃脱劫杀了,如今我有义父、明教、四皇子、五皇子、王宁等人当靠山,想要弄死我就更难了!
眼一闭,立刻入睡。
黄俨见了,有些哭笑不得,找了一床薄被给她盖上。
这一觉香甜的连梦都没有。
感觉到面前似乎有只小动物似的,软绵绵的,喷着潮乎乎的湿气。
梦里不知身是客。
姚妙仪还以为在百和堂药铺了,她还没睡够呢,闭着眼睛往面前一抚,喃喃道:“秀儿,快把这臭猫赶走,又跳到我床上了。”
百和堂养了一只豹猫来驱赶老鼠,不过这只猫有些邪性,正经的猫窝不住,经常往床上蹦。
“大胆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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