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祸的那些王八犊子你给他们留着脑袋就成。
芷山,我问你,你能确定那只残兵绺子后面没啥势力?你以前听过有这样胆大妄为的大帮胡绺?你使力气吧,别瞎嚷嚷,找到他们!”
于芷山在张副帅那里讨了定心丸,下令的电话没隔宿就打到了安东,打到了本溪,打到了凤凰城。
一时间安奉线上的大小兵头儿都撂下手边的事情,在八月二十五的上午匆匆赶往本溪湖。
新镇守使上任没到安东衙署,却先到了本溪,用于芷山的话说“没老子的命令你们都敢动,现在你们哪个想不动都不成!
老子不管你们丢没丢手里的家什,烧火棍子当马棒,你们也得给我把对头翻出来。”
【马棒原来是一种传统骑兵用的简陋武器,一米长硬木棍,圆头木疙瘩包铁皮,后来巡警拿来当警棍用。
东北人说xx棒子,x大马棒,就是因此而来】
秦虎这边感觉到有情况是八月二十五的下午四点左右,从望远镜里看到一老一少两个汉子牵着三匹牲口进了山。
在望远镜里秦虎和郑道兴盯了老久,牲口上驮着高高的货架,倒像是进山的货郎。
可是连续两天了,河滩小道上人影也没见到一个,大秋时节,乡下人都把心思放在了庄稼上,就算是收完了自家的地头,还有亲戚、邻里家的庄稼要帮着收,地多的财东们这个时候也总是拿出银钱、陪上好嚼果【吃的喝的】雇请着能招揽到的更多的帮手,关外总是地广人稀的,这样的互帮互助就是理所当然的民风民俗了。
按往常的秋收时节推断,总还要个十天半月才能颗粒归仓,接下来还要交税卖粮,这个时节里人手也总是缺的!
赶在落雪前抓紧跑上两趟的货郎或许也是有的,只是秦虎和郑道兴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当家的那边人少东西多行动迟缓,这边轻装简行再坚持不了两天就该为吃饭发愁了,必须快速地汇合到一处才最安全。
秦虎这下坐不住了,可偏偏去探山的老蔫也不回来。
卢成俩个走了不久,天色刚蒙蒙亮老蔫带着巴子也走了,前次往北这次两人往东去了,可太阳要落山了,怎么还不回来?
秦虎焦虑地在林中走来走去,对这种看地图摸瞎瞎,分股、合流、傻等着的带队模式实在是无奈叹息!
转了两圈儿,又怕影响了弟兄们的情绪,便假装安定地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兄弟,哥哥瞧出来了,你着急也没啥法子。
老卢和老蔫那都是咱队伍里办事最妥贴的家伙!
你歇会儿吧,保准儿没事儿。”
“是啊,卢大哥和老蔫都精着呢……”
樱子也插话过来,让秦虎多少还放心一些。
“以后咱可不能这样带兵,太落后了!”
“嗯?兄弟你说的是啥?啥落后?”
“是啊,咋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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