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在女性面前吹嘘另一位男士多么英勇呢,没的降低了我的魅力值。
不过,周指,我得说一句啊。
你悠着点儿,别自己说穿了。
我估计王汀得疯。
哎,领导,我正跟你说案子呢。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激动啊!”
昨晚跟着值夜班的小实习生也从值班室里头出来了,闻声好奇地看着周锡兵。
领导实在太淡定了,他半夜回来以后就愣是亢奋到天亮上床都进入不了睡眠状态。
周锡兵在材料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漫不经心的样子:“有什么好激动的。
抓住一只小虾米就能将上头的大鱼全都揪出来了?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要真这样,毒.贩子早就被抓光了。
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这么多,他们的货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真容易的话,盯着几个,岂不是全给端了。”
林奇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坐没个坐像,埋怨道:“领导,当着年轻同志的面,你怎么能打击积极性呢。
不就是得逮到交易现场么,只要人在,就必然有办法逮到!
小江,打起精神来。
咱们办案子也没那么艰难。”
周锡兵笑了笑,抬眼看林奇:“你知道我第一次跟大案子,是怎么抓到毒枭的吗?”
林奇憋着没露出好奇的表情,实习生小江先忍不住了:“指导员,多大的毒枭啊?”
“嗯,半吨的冰.毒,涉案人员三十多个。
要真放在全国来看,也没那么大。”
周锡兵合上了材料,露出个笑容来,“那时候我刚工作不久,跟着我师父在鸡舍里头一蹲蹲了一个月。
每天从早到晚,蹲足了十八个小时。
那鸡窝里头的鸡出了,卫生没人打扫,我们也不敢清理,怕叫人发现不对劲,就捏着鼻子在鸡屎上头蹲了一个月。
亏得是冬天,冷是冷了些,总比夏天好,直接能把人熏晕过去。
嗯,从那以后,我的鼻子就选择性嗅觉失灵了。”
小实习生愁眉苦脸道:“指导员,您这么说,我晚上的黄焖鸡饭还怎么吃啊。”
周锡兵哈哈大笑:“看你这点儿出息!
案子结束后,我跟着我师父一连吃了半个月的鸡,狠狠报了这个仇。”
领导的这波冷水泼的很是时候,林奇暗地里关注着缉毒队那边的进展,不得不承认办案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缉毒大队追着刘元的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南城的一家会所里头,却没能将他的上线逮个正着。
缉毒队不敢再大张旗鼓,生怕打草惊蛇,将这条线给彻底折腾断了;只能继续盯着暗地里排查。
刘元人还住在医院里头。
他的毒.瘾已经发展到大腿静脉注射的程度。
年轻的身体饱受毒.品的摧残,明明才十几岁的人,身体机能差得叫看到检测报告的人心惊胆战,这哪里像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
入院以后,他已经因为心衰跟呼吸衰竭接受过两次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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