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混混被新开拳馆的伙计打得屁滚尿流,这事儿在水街一下子就传开了。
各家势力都像饿虎扑食一样,紧盯着这个小门店。
曾阿九搬了把椅子,在店门口又摆了张桌子,桌上放着碗花生、一个大茶碗,还有一个装水的泥壶。
他就一个人坐在店门前,活脱脱像个门神。
整整一个月,店里一单生意都没有,可店里的伙计们却忙得不可开交。
整条街的帮派轮流上门挑衅,他们在水街都快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现在的水街虽然乱,但好在都不成气候,大家还是讲江湖规矩的。
而且港英政府也不管这条街,所以周泞他们这样横空出世的拳馆,才能纯靠拳头站稳脚跟。
要是再过几十年,黑白两道勾结,帮派开始用热武器,那可就真不好打了。
所以说啊,生得巧不如生得早。
周泞一开始还每天兴致勃勃地去看打架,后来就没兴趣了,这简直是单方面的碾压,完全没有看头了,纯粹是武馆的人在炫技。
“哥啊,都一个月了,还没打完啊!”
周泞都无语了,这还有完没完了,她还得做生意呢!
“快了,经过这一个月,咱们的武馆也算在这条街站稳脚跟了。”
周汀看着自己这个贪财的妹妹,觉得她还怪可爱的。
“我最近得找马田。”
周汀又说起这个人,其实周泞对他印象不咋地,这人油嘴滑舌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找他干啥,咱们证件都办好了,用不上他了。”
“不,以后咱很多地方都得用他。”
周汀很肯定地说。
见周泞一脸疑惑,解释道:“这些人现在都是黑户,咱没钱给他们都办真证,但要用他们,就得给办个假证,好歹能够应付检查。”
周泞一拍脑袋,把这事儿给忘了。
“而且马田从小在水街长大,这儿地他可比咱熟。
你不是想让拳馆挣钱吗?店里这些伙计不行,曾阿九也不行,但是马田可以啊!”
对呀,周泞办拳馆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赚钱,她又不是大善人,哪会白给他们找地方摆擂台啊?这些人天天在她店前打架,也不报个名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