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62章(第5页)

的确实是出于我心疼徐少谦的心情,也理解大家心疼楚望的心情,并且很替她开心。

怎么说呢,当初那个年代,本来想留他在卡文迪许,他执意要回来,而且有朝一日是要回内地的。

杨振宁晚年归国都被骂成那样,他一早就回来效力,虽然明知被历史埋没,他仍回来了。

而且,他更可能的结局是:像束星北那样,没能躲过那十年……

这样一个人,一辈子没顺心过,不被理解,没感受过任何家庭温暖……我真的真的太难过了。

☆、〇〇一炊烟之一

蒋先生与葛太太同送她去皇后码头,送别阵仗看起来极大。

等船将开了,一等单人舱也只她寂寂寥寥一个人,连芳邻几个日本女孩子也颇有些讶异。

道别话不多,也没什么离别伤情。

楚望以为是蒋先生与葛太太常去上海的缘故,怎么也没料到这二人私底下有了别的更稳妥的打算。

这两人轻描淡写的说:“有人会在上海接你。”

并没有告诉她究竟是谁来接。

船是日本船,翻译过来颇有点文艺,叫雪苍丸。

从前第一次来香港时也是日本船,只因住大套间,那时倒没觉得;现在在单间里,什么都是小小的:小小卫生间里头白色马桶和白铜洗脸盆,黑色漆皮小沙发后头一堵墙,拉下来是一张床。

木头的家具,黑白的配色,被单是洁白单布,木头棍一投打碎了做成牙刷,木屐、棉布睡衣也准备妥当;空间虽小,但却利用得当,毫不显得逼仄;小而舒适,伴着隔壁少女轻声细气的日语腔调,极易使人入眠。

船刚开时傍晚时分,停靠香港,上来了许多西崽。

东洋仆欧来请她吃饭时,听到隔壁门口英俊欧洲人拿口音轻快的英文同日本女孩子对话,那边却拿日文回答着;正奇怪着,待听仔细了,她才恍然明白那是一口日式英文,不然还以为日文和英文之间什么时候融会贯通了。

吃了饭回来又碰到那西崽,还姿势潇洒的立在门口聊天,手势打的飞起,一望而知是个擅长调情的意大利人。

听到走廊里又响动,一转头,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以为她也是那屋里几位的同伴,装模作样的同她“空你七娃”

;楚望装作听不懂,他又换了作“雷猴哇”

——不及她回答,隔壁的门立马砰一声关了,险些将他鼻梁撞断,看得楚望直乐。

笑着摆摆手:“notte!”

也关上门梳洗睡觉。

船晃得人昏昏欲睡,无事可做,一觉到上海,东西都没顾上吃几顿。

蒋先生事先在船上托了人,船还未靠岸,几名仆欧便为她开了个特别通道,亟待将行李优先送下去。

候在甲板上时又见了那意大利人——两天功夫东山再起了,怀里又搂了个东方美人,也算不枉此行。

后面几个熟悉的声音,楚望一回头,那几名日本女孩子也瞧见了意大利人,前嫌尽释的同她心领神会相视一笑,手里拿着一张地图,颇为不好意思的问:“你熟悉上海么?”

“去虹口?”

倒也有些自来熟,“冬天神户好冷,新加坡暖和。

过假期,刚好转轮船来上海玩,爸爸和哥哥都在虹口。”

原来是新式的学生妹过寒假,结伴出行游玩,一切都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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