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玛玲一边帮母亲揉按太阳穴,一边心里松了口气,心中无比感激这位三妹妹。
她的出现,为自己转移了不少母亲的注意力,到使她逃过一劫。
没想她才松了口气,她母亲突然一个眼刀使了过来,“倒是你!”
乔玛玲心里一惊,她母亲一个食指已经戳上她额头。
林大太太恨铁不成钢道,“你一天到晚请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道家里来作客,不知是自掉身价的事吗?”
乔玛玲捂着额头辩解:“妈!
她们是教会的同学,周末同去唱诗班的好友,哪里是什么不三不……”
乔太太突然又想起一事,“那天赵妈同我说,上周末,那个姓谢的开车送你回来?”
乔玛玲心中大惊,忙不迭解释道,“那天去教堂,下雨了,我没拿伞。
好多人排队打电话到家,我心里着急,刚好谢家二少爷也开车从教堂去浅水湾,顺路捎了我一程。”
“你啊你……”
乔太太勉强接受了她这个说法,“那个姓谢的,他老爷子断不会允许他娶个中国人做太太!”
乔玛玲心下不高兴,又不敢为自己辩驳。
乔太太接着数落道,“但是你也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
现在香港有头有脸人家的姑娘,哪一个能比得过你?你只要好好的,来提亲求婚的,那还不是从家门口排到码头上去,还怕挑不到一个满意的?”
“我从小就最听话了,”
乔玛玲忙笑道,“跟谢少爷根本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妈妈您就别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些霸王,我要抠哎抠了
☆、〇〇八纨绔与闺秀之一
楚望果然没挑错丫头。
待她洗完澡,给她擦干头发,铺好被子,倒了杯热牛奶,蝶儿就一声不吭的替她关好门下楼去了。
房间里还有股新家具味。
她将阳台的窗户敞开,正准备躺在床上酝酿睡意,外面便嘈杂起来了。
有女人笑声,也有男人笑声;正经说话的有,不正经说话的也有;英文夹杂着粤语,其中还穿插着一些法语,楚望勉强能听懂——大部分都是调情的话。
她和衣起来,往窗户外面望去:大约是那边的牌局刚打完,一干人还没玩尽兴,又吵着要在花园里喝酒吃烧烤。
一会儿一架大提琴便被搬了出来,一个混血女孩子在拉。
花园后面几个举着红酒杯的人乱七八糟的簇拥在一起,随着调子轻轻晃着身子;花园里摆着几副白色躺椅,但只一张躺椅上躺了人,正被一干男男女女众星拱月的簇拥着——可不正是她那位小姑妈?
他们在院子里拉了灯,所以楚望在暗,他们在明。
但是昏暗灯光下,楚望依旧看不大真切,只依稀觉得她这位小姑妈的礼服,在这夜里似乎有些冷了。
趴在阳台上望了一会儿,楚望也不由得跟着悠扬的声音晃荡起来。
这时一男一女突然追逐打闹起来,追着追着,就跑到这边篱笆附近了。
忽然那个女的发现了阳台上的楚望,便止住脚步,惊叫了一声,用葡萄牙语说了句:“楼上有个小女孩。”
女人声音很尖,立马引起了草坪中众人的注意。
楚望自己是光明正大在自己阳台上玩的,倒也不急,笑着冲那女人摆摆手。
白人大多都是自来熟,你冲她乐,她也冲你乐。
乐着乐着,那一草坪的人都开始冲楚望乐了起来。
楚望不禁感慨道,这些外国人,有时候白天看起来严肃正经,一到夜里就开始嗨,不管哪个年代都一样。
一个人嗨还不行,一群人嗨才算嗨。
总之就是——傻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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