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旅游,忽然一阵急簇地马蹄声传来,随即传来一声大喊:“大郎,大郎……。”
左侧道上一匹骏马正火速往自己这边直奔过来。
无忌觉得耳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正想着呢。
就听边上阿仁大喊:“阿康。
大郎,是阿康的声音。”
说话间,奔马就近眼前,马上之人勒住缰绳,跳下马来,连滚带爬地来到无忌面前,抽噎着说道:“大郎,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无忌仔细一看,这哪还认得出当年自认玉面郎君的阿康呀,瞧他衣衫褴褛,头发和胡子混在一起都结了块了,才一靠近一股酸臭味道扑面而来。
这不整一个要饭的吗。
阿康见无忌认不出自己,双手胡乱地把头发往后甩了甩,露出脸来,哭道:“大郎,能认出我了吗?我在江陵找不到你,打听了才知道你已经来巴东了。”
这才看出这轮廓来,还真是阿康。
无忌眼眶一热,再也不顾得上这鸟人的满身酸臭味道,冲上去一个熊抱:“阿康,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你让我想得好苦,盼得好苦啊。”
阿康嘴里咕哝着,有好多的话想说,可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只使劲地抱着无忌呜咽着,愣憋得眼中嗖嗖地往外冒泪水。
许久,无忌松开了阿康,突然想起随阿康同去的四名护卫,问道:“阿康,你的护卫呢?”
阿康刚忍住的泪水又止不住了,抽泣道:“海上遇风浪时,四人皆遇难了,可怜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大郎……。”
说罢又嚎陶大哭了起来。
无忌知道,这一路必定有一番说不完的辛酸,否则以向来注重仪态的百里康来说,如今这一副容貌那便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无忌轻轻地拍着百里康,不再言语,只希望阿康早点平静下来,将一路上的辛酸吐净。
没想,阿仁在边上等得心烦,方见无忌轻开,便忍不住冲了上来,继续抱,使劲抱……。
可怜百里康才哭完,又被挤出了不少泪水。
二人方始抱完,边上魏璘伸出双臂……。
这对于饥饿交加的百里康来说,拥抱,特别是这种焕发着深厚友情的拥抱,那就是一种苦难。
在阿康已经走调的悲鸣声中,终于抱完了,眼泪也挥洒完了。
几人正打算开口说话。
突然,阿康推开魏璘,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袱:“大郎,阿康幸不辱命,找……。”
无忌心中一惊,一把扯住百里康,用眼神将他的话堵在了嘴里。
“进去说。”
无忌轻声说完,便拽着百里康进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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