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接过徐少谦身旁的钢笔,又删了几个冗余副词,递还给徐少谦。
徐少谦看过后点头道,“顺眼多了。”
梁璋抓狂不已,十指将一头乱发揉得更行为艺术:“你们这是在犯罪!
犯罪!”
楚望突然灵光一闪,问道:“你还不成家,家里人不替你着急么?”
徐少谦笑道:“他家里人早就对这个儿子绝望了,一致的认为——他大约对女性没兴趣。”
作为一个资深腐,楚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哦~原来是这样。
再往深处想,她细细探索起梁璋的属性来。
新吧唧——总受。
她总结道。
后来她才发现,她误会了徐少谦的意思。
梁璋醉心学术,女朋友叫做物理,所以没有什么闲工夫回福建成家。
家里人逼婚多年,历经老娘数次上吊、跳河的威逼利诱,最终妥协放弃。
“兴许未来会有,在科学界将大门敞开给女物理学家的那一天,他一定会有一位愿意和她一起成日泡在实验室里的爱人,”
徐少谦后来半戏谑半认真的说道,“我期待那天的到来。”
——
撇清了梁璋,楚望却从另一个人身上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提及索米尔先生这个人时,葛太太曾十分好奇的问过楚望:“为什么叫索米尔先生?索米尔不是个名么?他姓甚么?”
楚望从前并没有意识去区分英文名姓,故而也从未对这一点保持过怀疑态度。
只是葛太太问起这一点后,她心里才隐隐存了个疑。
直到某一天,索米尔先生有一周去了内地,一封加急信件寄来了油麻地。
信封因为沾水有些破损,递给阮太太时,一张照片就这么滑落了出来。
信封上法文写着:加急!
务必加急抵达!
务必提醒收件人加急回信!
阮太太心里着急,却又无法替索米尔先生做主,只好来寻楚望,让她替自己出个主意。
楚望看了一眼那张照片。
是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主人看起来不足二十岁,是个金发碧眼,眼神深邃的帅小伙。
帅小伙非常自然的微笑着——是葛太太标准意义上的,高贵的微笑。
照片背面,碳素笔用法文写着两个名字:致弗兰克·卢卡的相片——1901年于约克,来自索米尔·佩里。
楚望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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