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觉得对你来说,若事先没有婚约在,也许我稍稍强过陌生人,你只疏离客气的对待着。
像不常往来的远亲故作亲热的摸着头问“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也像父亲的门客拍着他的马屁“令郎日后必成大器”
。
请你先不要生气。
我想要给你讲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若我不同你讲,你兴许便会永远的将我误解下去。
从远东前往欧洲的这趟旅途,去时会先经过东南亚的越南和新加坡、南亚的印度和斯里兰卡,非洲东岸的港口,过红海、地中海,最后抵达法国马赛的港口,最后转水路或陆路达到欧洲各国——漫漫长途,每一次都是千篇一律的风景。
这一次去,虽有令堂大人与令兄作伴,旅途中种种见闻,于他们是新鲜的,于我仍是百无聊赖,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意想不到的是,这却使我对你有了另一种的认识——比如,林先生此赴法国,某些原因上是为与一位心爱的女士相会;也许正因此,比起你,林先生兴许更加疼爱他那位女士所生的女儿,甚至动了许多心思为她创造与我独处的机会。
我这样一个游手好闲、胸无大志的人听来,实在受宠若惊,不知道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我想你也是深受其害的;倘若未来有一日我对令堂与女兄的种种行为,言语上讽刺一下,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十五岁那年随父亲来到绍兴的路上,他曾同我说:“三小姐与你的婚约虽由我与林先生口头默许,但林先生称,‘她因自小身体欠佳,常须旁人照料着,未来恐怕不能成为一位良配;我想要将她留在膝下,仍能放心一些。
家中二女年纪稍长三女两岁,自小聪慧自立,较之三女兴许更为般配;我此一言无足轻重,全凭令郎意愿。
’斯家不能失去林家。
等你见了二小姐与三小姐以后,可千万要思虑清楚了。”
现在想起这话来,不禁后怕不已:若那一日我没有见到你,却混混沌沌的听从了林先生的意见,你又会身在何处,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这些话从未亲口听你讲过,但单凭揣测,亦能知道你这么多年诸多辛苦之处;我不曾认真了解过你,却要以自己的意志强迫你;我只想过“是否会拖累你”
,却从未想过“你想要做什么”
;以自己的道德来捆绑你,竟几乎将你置于两难之境。
如今国内自由平等之声越盛,诸多受了些教育的男学生纷纷受此感召,定要挣脱束缚,纷纷摒弃自己的旧式婚约;女学生亦然。
在国外时常听闻这类消息,常常对父亲对于我的教育之根深蒂固颇感意外,不知不觉间竟将自己活成一位封建社会的遗老;也想要问一问你,对这婚约究竟作何感想。
这道德捆绑我许多年,往往总想着成为一个旁人口中的我,从未想过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
一开始气你的自私,尔后也才明白,自私的竟是我自己——人不曾懂得自己,却想要迫使旁人比自己先懂得自己,也是在天真可笑之极。
“你要想想,你想要成为什么样子的人”
,竟是一片肺腑之言。
父亲是留日派,归国后从了政,却向来不支持我做任何涉及政治的事。
仔细思虑后,我决定也为了个人意志,做一些枉顾孝道的事——人要先成为一个拥有自由意志的独立个体,尚且才能博求他人的懂得与尊重。
此时中国仍不甚太平,欧洲大陆上亦然。
啤酒馆政变后不过两年有余,一支不甚仁义的政|党死灰复燃。
修了国际法以后,我与学校同学愤慨于他们的诸多纲领,并自发组织了许多抗议这支政党的集会。
虽然明知这一举会对你我通信造成诸多阻碍,但我仍旧做了这样的决定——希望你知道以后能够原谅我的自私。
也因如上种种,我将英文翻译与信件分开邮寄,万望能如期抵达香港,尚对你能有许多助益。
祝近好
言桑敬上
一九二八、一、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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