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95章(第6页)

因为干净纯粹,泾渭分明,太曲高和寡,也太容易被辜负。”

她想了想,“倘若您放弃那位不再值得依靠的领导者,将您手头这样好的兵力与线报用到对的决策者身上,就是锐刃。

伯父,您有试想过,这把锐刃用对了地方,可以劈开多少腐朽混沌么?”

斯应大抵是没料到自己本是来劝服她,反倒被她劝服了一番,不由得沉默了一阵。

十五分钟到了,护士敲了敲门板提醒。

斯应起身时,楚望又说:“伯父,您往后若来找,我随时恭候您来。

可是请不要再替我那位‘父亲’作说客了。

他不值得我的尊重,绝非只是因为他于我而言不是一位好父亲。

他阴险、市侩,甚至不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他不值得您这样托付一片赤诚之心。

我知道今天讲出的这些话,已经大逆不道得可以拎出去杀头了。

即使如此,仍然想请您与他交际与会,治世论政时,能想到我这番话,再三思而行。”

斯应临出门前,突然回头来看了她一眼,久而郑重。

她记得从前看斯应初回国时的画像时,是极有一番风度气派的。

当年那位热衷于权利角逐的风云人物,如今也不知是被伤透了心,眉宇间已一些老态。

斯应一言不发的离去了。

她仰着脑袋看了看天花板,心想,佐久间说的没错,打出人生见血第一枪,她整个人格都得到升华,连带心灵仿佛也被荡涤了,所以突然文采好的连自己也有些佩服。

她决定趁热打铁写一封早就该写的信,于是问护士讨来纸与笔,垫在小餐桌板上,略一思索,下笔飞快的写起来。

也不知是脑震荡厉害了还是时隔多年记忆力减退的厉害了,她回忆起来特别吃力,写几句就要搁笔歇一歇。

就这么写了小半页,突然听到一个人在外面与玛丽用英文谈话。

一听到那熟悉的牛津腔,她心突突的一跳,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昏过去之前,似乎仰躺在他怀里说了一堆不得了的话。

但是具体说了些什么,她又不大回忆的起来。

连带着听到谢择益的声音都有些莫名紧张,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几寸,手里仍拿着纸和笔,从洁白的被单外头露出半颗脑袋,心虚的望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

想把重点地方写完,结果熬不住了,先放3000上来

☆、〇三四阿正之二

谢择益轻手轻脚走进来时,见她醒着,微笑着拖了只藤椅坐在她床前,替她将桌上摆的乱七八糟的花儿和丹麦人礼品店里的小玩具随手收拾了一下,给他手里的食物腾挪出一个小空隙。

那里放着一张她字写丑了的废纸,“亲爱的言桑先生”

他瞥到,云淡风轻的将它和卡片收在一起。

她盯着他看,试图从这一系列举动里找出点什么可疑之处。

“你写,我不吵你。”

他将食盒拆开,放在床头桌上,一抬头,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微笑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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