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抹干净了,他抬头向裘力求证,裘力却垂了眼睫不再看他。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双隐在胡须和黑发间的耳垂似乎红了。
“是你炸的酱吗?”
邱朗朗轻咳了下,明知故问。
裘力摇摇头。
“那个爷爷回家了吗?”
裘力微一皱眉,又摇了摇头。
“我们初七开学。”
停了停,邱朗朗加了个无法用点头或摇头来回答的问题,“你们呢?”
“八。”
邱朗朗:“”
上次见面时两人间的关系明明已经回缓,这回,就因为自己手欠,看起来又要重归冰点
邱朗朗在心里叹了口气。
冰冻三尺,慢慢凿吧。
?
吃过饭,邱朗朗将碗筷冲水后放入洗碗机,坐到岛台边上开始刷题,时不时望一眼窗边专心工作的人。
他一直撅着屁股坐在高脚椅上,没俩小时腰就酸了。
于是,他轻手轻脚摸去沙发,倚着靠背,做泛听练习。
一开始还坐得挺端正,但不知道是听力材料里关于浪费食物的那一段太啰嗦,还是身侧的气息太有安抚力,总之,听到一半,邱朗朗开始犯迷糊。
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得四平八稳,耳机线缠着脖子,肚皮上搭着那条流苏质感的旧毛毯。
?
他一动,裘力看过来。
他的眼神总像是有分量似的,看得邱朗朗的心脏倏忽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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