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朗朗到指定的地方上了香,烧了纸钱,而后以儿子的身份很认真地同邱瑞泉念叨了下这一年里发生的种种。
他告诉他妹妹的近况,也说了自己的进步,请父亲安心,也愿他在另一个世界能与相爱的人团聚
烧酒倒进焚烧池,邱朗朗留了几滴,点在了墓碑前。
离开陵园时雨小了些,伞柄在他的手中旋转,飞出一圈圈漂亮珠帘。
他仰头注视良久,最后下定决心般走向回家的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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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假期,但裘力大概率不会在家。
至少昨晚通话时他人在工厂宿舍,说有点累懒得往家折腾。
盛山发展刚刚拿下第一笔订单,全工厂的人从上到下都神经紧绷,谨慎加焦虑,一点不敢松懈。
邱朗朗盘算着,就算见不到人,也可以给他做顿饭。
那家伙吃到肉,应该会想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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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进家门,他立刻就觉出不对劲。
室内空气滞闷,两只皮靴挂满了泥,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
走出玄关,沙发上一片凌乱,但不见人。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门框上的粗铁丝不知何时已被拆掉,露出斑驳的木质漆面。
推开,房间里昏暗阴冷,一团黑影蜷缩在棉被里。
邱朗朗的心脏猛地揪紧,他一步步靠近。
裘力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大概是鼻子不通气,唇微微张着,一呼一吸急促粗沉。
试着一探,额头干热,邱朗朗手指缩了缩,心里一阵慌乱。
瞥见床脚随意堆放的衣物,他弯腰抓了一把。
果然是湿的
不难猜到裘力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一阵汹涌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邱朗朗徐徐跪倒在床边,把脸深深埋进裘力枕侧,埋在他滚烫的呼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