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初,华京城内。
一个三层楼的红砖洋楼屹立在街道的一旁,门匾上用烫金红字清晰地写着“庆丰堂”
三个大字。
而庆丰堂的对面,蹲着一排身穿各式各样马褂的黄包车夫,他们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庆丰堂的门口。
要知道,这是华京最着名的饭庄,里面厅堂宽敞,菜品精美,最低消费不能低于十两白银,从里面出来的人非富即贵。
如果他们运气好,碰见一个大方的人,光打赏就抵得上他们辛苦拉车一个月的收入。
盼了好久,庆丰堂里终于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肥头大耳,油光满面。
富商环视一圈后,随手一指:“那个谁,你过来吧。”
被指着的张老五反应慢了半拍,反而是角落里的一个青年小跑到了富商面前,“爷,请上车。”
青年很高,却很瘦,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一套黑色的马褂。
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满脸堆笑地看向富商。
等张老五反应过来,青年已经拉着富商跑远。
他气得在原地跺脚,“妈的,赵华兴这小子又抢我客人!
让我再看见你,我非宰了你!”
张老五的喊叫让还在拉车的赵华兴发出了一声嗤笑,有钱不赚是傻子,抢来的生意又怎么样,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钱才是真的。
他将客人送到指定地点,又从客人的手里拿到了五个铜板的赏钱。
可把他高兴坏了,当即买了两个包子,一边走一边吃。
现在回庆丰堂,那就是自投罗网。
他才没有那么傻呢,反正也到了中午,他直接回家。
赵华兴住在城西的梧桐巷子,这里的房子低矮错落,地面凹凸不平。
但因为这里房价便宜,干苦力的人大多都选择住在这里,长久下来,这就成了华京城里最大的贫民窟。
刚到巷口,就听见一位妇人的笑声,“小赵,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赵华兴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后,才对着说话的妇人笑道:“今天收工早,王婶吃午饭没?”
王婶笑眯眯道:“早就吃了,但你王叔还在上班,我去给他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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