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殊忽然听到远处似有极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忙羞红着脸,挣开徐敦的手,低头跑了。
徐敦怅然若失,正要转身悄悄地回到那边席上时,忽见刚才郑殊站立之处,留下了一方手帕,他忙俯身去捡,摸上手时,那手帕的触感跟郑殊的衣袖是一样的,这必是郑殊掉落的了,徐敦喜上眉梢,将手帕一卷,塞进自己的靴筒内,脚下轻快地踏着步子,哼着小调儿,绕过月洞门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不一会,等这桂花树下,除了满地的落花,再无人影时,假山洞里却钻出一个人来,对着两边的月洞门冷笑连连。
这日晚间,送走了宾客亲友,赵氏母子各自心满意足地枕着美梦呼呼大睡。
卢兰芝卸了钗环,换了家常衣裳半躺在贵妃榻上看礼单,流霜把其余人都遣退了,才在脚踏上坐了,将在假山内听到的言语尽数说给了卢兰芝,说完,还不忘啐上一口,又道:“姑娘真是神机妙算,单凭郑氏在席间的小动作竟能猜到他们这些下作行径。”
卢兰芝轻勾着嘴角,脸上半点伤心之色也无,眼里尽是嘲讽,挑着眉头笑道:“我早看出来,这郑氏把她妹子带进府里别有所图,她和赵氏眉来眼去,当我是瞎子不成。
也好,他二人既情投意合,我便成全了他们!
刚好,也成全我们!”
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流霜一眼。
流霜心领神会,道:“姑娘是想用此事作筏子?”
卢兰芝笑道:“不好吗?夫妻一场,我成全他,他也成全我,省得我另寻借口。
你这样——”
卢兰芝对着流霜低声交待几句,流霜听得连连点头。
再说那郑殊,白日里微红着脸回到席间,郑氏便知有戏,心中甚是得意,在回家的马车上,便抓着郑殊的手,问道:“你和桂枝在后园可曾遇到什么人?”
不料,郑殊却是直勾勾地冲她一笑,道:“姐姐不知道吗?难道不是姐姐有意安排的?”
郑氏手一抖,姐妹对视间,郑氏忽然一笑,这个妹妹倒也不蠢,有野心的人好说话多了,她抬手扶了一下髻上的金钗,道:“我也是为妹妹前程着想,妹妹难道甘心嫁给樊县尉?”
郑殊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嘴角一弯,道:“这么说,姐姐连退亲的法子一并都想好了?”
郑氏看着她,但笑不语。
郑殊把头一点,道:“姐姐既然都算计好了,我也甘愿入局,只一点,退亲的事,需姐姐去跟娘说。”
姐妹二人达成共识,心照不宣地各回各家。
再说魏国公府,直忙了三日,才将亲友送尽,喧闹告一段落。
这日午后,卢兰芝携着礼单和账本来了荣安堂,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徐母说着各家礼品清点入库和寿宴开支诸事,徐母不甚在意地摆着手,笑道:“这些事你料理就是,又何苦来向我老婆子说一遍,我自是放心你的。”
“那些东西都已交给翡翠,放在祖母的私库里了,这礼单我今儿便给如意了。”
说完,卢兰芝就笑着把那一本描金册子塞在如意手里,又笑道,“还有一事想讨祖母示下。”
徐母拉了她一道在暖榻上坐了,轻拍着她的手,叹道:“你从娘家回来之后也太谨慎了些,这家里大小事你拿主意便是,何必来问我!”
卢兰芝浅笑道:“上回赏菊宴,因着我扰了祖母的兴致,孙媳想向您赔个罪,也向亲戚们赔个不是。
而且,三婶婶娘家办喜事,祖母和我都未到场,终究有失礼数。
我寻思着,咱们府里有几株丹桂,眼下正是开花时节,那一片银杏林也好看得紧,不如,咱们再给亲家太太下个帖子,把郑大嫂子和她两个妹子也叫上,我再派人去把我嫂子请来,咱们在园里好好赏一赏桂花,上回的事便算在亲戚面前揭过去了,各人面上都好看,祖母觉得如何?”
卢兰芝一番话说得徐母心头热血翻涌,熨熨帖帖的,她不住地拍着卢兰芝的手重复道:“好孩子!
真是好孩子!
就照你说的办。”
“那我便去下帖子了。”
卢兰芝笑着,款款告退。
她前脚刚走,赵氏后脚就进了荣安堂。
徐母闭着眼睛假寐,眼皮都未抬,只懒懒地问:“这个时辰,你怎么过来了?”
往日可是只有晨昏定省和亲戚聚会才会出现。
赵氏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喜气,也顾不上徐母的冷淡,自己走到徐母身前的脚踏上坐了,一脸神秘地说道:“老太太,我想跟您商量一下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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