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
他诱惑道:“所以如果他满足不了你,来找我吧。”
“你到底是谁??”
“做爱是一门艺术,”
他悠悠道,“我呢,当然是个人见人爱的艺术家。”
话音刚落,肩膀上的桎梏就被松开,我再回头寻找,人潮拥挤,哪还分得出谁是谁?
好不容易挤出大殿,我喘口粗气,两眼冒金星。
再抬头时,太监总管肥硕的身躯堵在我面前。
他叉着腰,像个没有盖的双把水壶。
“陛下去皇帝的后宫了,真没点眼色!
都懒得骂你了,陛下只带了两三名随从过去,连个内侍都不要,你赶紧跟我过去!”
我忙不迭跟上。
一进寝宫就看见个白发老太太在生闷气,偌大的宫殿里低气压盘旋。
檀香四溢的宫内流光溢彩,一群女人围在老太太身边七嘴八舌。
我还犹豫着这时候进去会不会触霉头,就被总管大人踹了一脚。
门槛有点高我没注意,脚没有抬过去就一下子径直摔了进来。
在场人们怒气冲冲的眼神一转到我身上,变得……更加怒气冲冲。
特别是坐在中央的老太太,那眼神,怒气里夹杂着一丝鄙夷,鄙夷里夹杂着一丝蔑视……估计这是她能做出的最难看的表情了。
我顾不得疼痛,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些,我是跟随陛下……”
“这会就陛下长陛下短地叫上了?还真是让人寒心啊!
当初是谁扒拉着大流士陛下的床不肯下来?陛下陛下,巴高斯,你到底还偷偷藏着多少个陛下没告诉我们?”
一个女人的声音蓦然想起。
另一个女人吃吃笑道:“难怪这年头当男宠这么吃香,谁权力大,洗干净了把自己送上去就可以享不尽荣华富贵,你说是不是,巴高斯?”
“姐姐,你可别说了,瞧瞧巴高斯那小脸都吓白了,他自己都心虚了我们还提什么。
要不祭司怎么说巴高斯是个大灾星,谁不知道大流士陛下败兵之前那段日子专宠他宠得不要命?最可笑的是他还真有脸就这么过下来了。”
女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地骂起来。
这些声音像尖锐的刺一样扎进我的耳膜。
我突然想起自己和约翰的妈妈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一杯红酒被从头浇下,那个一向优雅的女人冷冷看着我,用纸巾擦擦手,嘴里只说了一个词,就昂头离开了。
“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