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叫的实在太挠人,一声两声让人受不了。
周斯扬拆了她手腕的银环,放在床头柜上,捏着她的下巴重新吻下来,堵住她的一切声音:“下次再叫。”
……
每个公司到年终的时候总是格外忙,中宁也不例外,一连两周,周斯扬频频出差,夏烛也是加班加得彻底,好不容易碰上两人都在家的时候,一般也是各抱一个电脑,在书房呆一晚上。
终于熬到月底,临近过年,所有工作算是进入收尾进程。
周斯扬提前空出了两天计划去海岛的行程,夏烛作为一个组长,却比周斯扬这个大老板还要再忙一点,比他晚半天结束工作上的事情。
她在阳台挂断了年前最后一个安排工作的电话,深吐了口气,推开玻璃门走回来,快步走到客厅中央,一甩鞋子,跪上沙发,扑进周斯扬的怀里。
周斯扬把膝盖上的电脑拿开,单手圈住她:“怎么了?”
夏烛两条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克制不住地吐槽:“杀千刀的,工作怎么这么难干。”
周斯扬把电脑放在茶几上,拍着她哄:“那不然不干了?明天就带着你的姐妹出去玩,一周换一个地方,一年都不带重复。”
夏烛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了几秒,嗡声:“这么一想,诱惑还挺大。”
她松开周斯扬的脖子,后撤身体,拍拍他的肩膀:“但还是算了,再干几年,等我真的吃不了这个苦再好好花你的钱。”
夏烛跪着变成坐着的姿势,伸手从茶几的果盘里摘了颗葡萄:“现在呢,在有限的时间里还是……先发光发热吧!”
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唇角勾着笑,语调稍扬。
周斯扬看着她笑了下,片刻后把她拢过来,让她跟自己一起看罗飞发来的行程表。
“去半个月,”
周斯扬示意她看屏幕上的图片,“年后再回来?”
夏烛已经把茶几上的果盘抱到了怀里,屈腿踩在沙发上,一边摘葡萄往嘴巴里面送,一边看周斯扬的电脑屏:“去那么久吗,那爸妈呢,我们不需要和他们一起过年?”
还有走亲戚什么的,周家人那么多,总要大家吃吃团圆饭,见一见?
虽然她觉得这种事情有些麻烦,不过为了周斯扬,她也愿意做。
周斯扬貌似看出她的想法,搭在她身后的手抬起,拢在她的后脑抚了抚:“不用,我爸妈自己还要出去玩儿。”
“至于我家的亲戚,你是嫁给我也不是嫁给他们,想见就见,不想见也无所谓,”
周斯扬坦诚道,“我家没那么多规矩。”
虽然早先就知道周斯扬家的氛围好,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稍稍怔了下,沉吟片刻,确认似的问了句:“真的吗?”
周斯扬笑了,搭在她后脑的手再次帮她顺了顺头发:“骗你干什么?”
夏烛把膝盖上的果盘拿开,找了恰当的措辞:“就是感觉中国的传统,大多数长辈更喜欢小辈把自己当回事,尊敬……”
周斯扬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提唇的弧度更大,再次强调:“我家没有。”
“没有长幼尊卑,也没有男女尊卑,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小的必须听大的这一说,就算是我侄子那种三岁大的小孩,说什么话大家也会停下来认真听,不会把他说的话不当回事。”
“所以无论你想怎么做,我家人都会无条件的尊重你,”
周斯扬温声再次解释,打消她的顾虑,“他们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你,或者干预你的任何决定,我爸妈也不行。”
周斯扬的话再度刷新夏烛的认知,她早就知道想要做到人人平等,互相尊重其实是件很难的事,但周斯扬,或者说是他的家人,好像都把这件事做得很好。
不过两人对视片刻后,夏烛抓到他的漏洞:“那你刚开始为什么和我合约结婚?都互相尊重独立的话,会催你结婚催很紧?”
周斯扬抬手帮她把站在唇角的水珠蹭掉,眼睛带笑,该说不说她脑子转的给还挺快。
“是催了,”
周斯扬慢声,“但也没那么紧,真不结也没什么。”
家里人催他结婚其实也玩笑居多,不然也不会说出就是从路边随便拉一个也要把婚结了这种话。
要是真论起来到底是谁实打实在催,估计就只有周永江老头子一个人。
他觉得他跟沈漱玉夫妻生活太幸福,实在看不得儿子孤家寡人。
夏烛的目光还停留在周斯扬脸上,周斯扬感觉到了,提着夏烛的耳朵靠近她:“所以才说当时我的想法很荒唐,明明也没那么需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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