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夏烛准时按掉闹钟醒来,深深吸了口气,唤醒自己的意识,从床上坐起来。
去浴室洗漱,然后站在镜子前用抓夹给自己抓了个特别干练的头。
本来以为有场硬仗要打,到底用哪个方案,今天就能定下来,没想到临到开会前,甲方负责人那边说,香山公园的项目上面审批走流程时出现了一点问题。
他们领导这两天临时被叫去省里开会,规划方案的最后敲定可能要等下周五才能再讨论。
对方因为事情有变向他们表达了歉意,另外跟他们协商,下周请他们再过来一趟,再进行方案筛选和讨论定夺的事。
夏烛跟李丽商量了一下,这样正好有时间把她们这两天整合的方案重新细化,其实是好事,但不好的是宋章鸣也明显盯着这个项目不放。
会延迟再开,意味着他们也有时间再去调整自己的方案。
几百万的设计费,现在落到哪个组,还不一定。
因为会议取消,夏烛提前收拾东西打道回府,本来以为回去见到周斯扬能心情好一点,没想到司机把她接回家,她坐电梯上去,输了密码进门,再往里走,看到卧室摊开的行李箱。
夏烛一愣,从卧室出来,往书房去。
周斯扬正在书房的阳台上打电话,夏烛推门进去,他听到声响,回身看了眼,才意识到她回来。
打了个手势示意夏烛等一下,手机放在耳侧,接着听沈漱玉讲话。
夏烛站在客厅中央,安静等他,片刻后,周斯扬电话挂断,推门从阳台走出来,边往夏烛的方向走,边跟她解释:“我爸要在荆北做个手术,我得过去一趟。”
夏烛倏然听到,关切地问:“很严重吗?”
“还好,”
几天没见,周斯扬确实也有点想她,左手握着她的手臂往自己方向拉了拉,侧身,另一手去拿办公桌上的文件,“老年病,小手术。”
确实不严重,但他这个儿子不去也不像话。
夏烛嗯了一下,忽然再抬头问:“需要我过去吗?”
周斯扬看她一眼,轻声笑:“不是刚回来,你不累?”
夏烛摇摇头,说还行,周斯扬这一去要大半个月,这么算,带上前面几天,两人可能小一个月都见不到面。
夏烛往后靠在周斯扬的办公桌上,肉眼可见地表情有点丧。
周斯扬把桌面的文件合上,收手过来垂眸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画面,瞧了两眼,心情有点好的低头,唇碰在夏烛的鬓角:“想我在家?”
夏烛轻“啊?”
了一声,抬头,抓抓脸:“还好。”
周斯扬垂眼扫了下时间,六点半,他九点的飞机,确实该出了,周永江的手术在后天上午。
握在夏烛胳膊的手上滑,拍了拍她的后脑,压着声音在她耳边:“我尽量早点回来。”
夏烛哦了一声,跟在周斯扬身后出了书房,又跟着他进了卧室,再跟着他走到衣帽间,看他从里面拿衣服,周斯扬一面扣扣子,一面半垂笑:“你跟屁虫啊。”
夏烛两手背在身后,压着脚尖,鼓了鼓脸,哦了一声,小声道:“你嫌我烦我走。”
周斯扬抬手拉住她,把要往衣帽间外走的人拽回来,衣柜门敞着,夏烛背靠衣柜,面前是周斯扬。
他右手扣在她头顶的衣架上,另一手握着她的上臂,低头吻她。
夏烛站不稳,往后退了小半步,上身微微后仰,半截身子都遮在了衣柜里,眼前又有周斯扬挡着,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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