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清淡,慢声,说着自己的安排:“周家在北欧也有一些业务,不过之前很多都掌握在周青手里。”
“我拿手上的几个项目跟她做了置换,之后那边的事情就有我负责,经常会去出差,可以去看你。”
夏烛一愣,手也跟着无意识地往后缩,被周斯扬拽住,他轻嘶一声,抽了湿纸巾抹掉不小心碰在夏烛指腹的甲油:“别动,等会儿你的指头变得五颜六色我可不管。”
夏烛先是跟他斗嘴:“你涂的你怎么能不管售后,涂坏了我就给你一星差评,你来了我就把你关门外反省。”
周斯扬低声笑,嗓音清淡慢懒:“知道了女王。”
周斯扬答完,夏烛垂眸,盯着自己被周斯扬染上颜色的指甲,仔细思考他刚刚说的话:“可以这样吗,你和姑姑交接过了?”
“嗯,”
男人右手捏着的刷子稍稍抬离,周斯扬盯着夏烛食指的指甲盖,欣赏自己的杰作,“她很愿意,因为我给她那几个项目都不算忙。”
周斯扬又帮夏烛染了一个,出声道:“她最讨厌干活。”
夏烛笑出声,也知道周青的性格,如果不是现阶段所有东西扔给周斯扬他会太忙,她肯定撂挑子不干,跑去世界各地看风景,以及——看男模。
没办法,她就这么点爱好。
有人先天脑子好使也就算了,动手能力偏偏也强,什么都上手快,干得好,夏烛盯着周斯扬帮自己染过的指甲,除了染得慢点,没什么大毛病。
她瞧了两分钟,直到周斯扬把帮她把最后一个涂好,盖上甲油的盖子,她展开两个手臂,避免碰到两手,往前倾了倾身,在周斯扬的唇上亲了一下。
再接着后撤身体,眼睛笑弯。
她还以为去了之后就很难再见到周斯扬,毕竟他确实很忙,而她也不可能放弃在国外的学习,频频回国。
知道是为了她,周斯扬才做了工作的调整,夏烛也没有吝啬感激,对着他的眼睛,眼神带笑,慢腾腾地动了动唇,做了很标准的口型:“谢谢。”
周斯扬把甲油的盖子盖好,放在一旁,也勾唇:“客气了。”
……
夏烛去的第一个月,不太适应,主要是不适应当地的口味,和中国相比,国外基本都可以被成为美食荒漠。
出去玩儿吃几天可以,每天都让人那么吃,夏烛一个中国胃实在受不了。
即使周斯扬接受了北欧的项目,但国内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他处理,不可能一个月频繁飞。
夏烛在德国的第一个月,他去了两次,第二次呆了三天回来,回国的第二天晚上两人打电话,夏烛忽然有点反矫情。
她对着听筒那边的男人:“你今天有事吗?”
周斯扬把手机立着放在桌面,抬手扯松领带,看了眼视频里的人:“怎么了?”
夏烛抱着电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屈了屈腿,片刻后,说出自己的请求:“没事的话,今天能不能多打一会儿?”
周斯扬把摘掉的领带扔在一侧,轻笑一声,问得自然:“想我了?”
夏烛往下缩了缩,也没矫情,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有点,你走了感觉房间空空的。”
周斯扬气声笑,走回桌后打开电脑,手机支在一侧的架子上:“给你买三个机器人陪着你?”
“一个陪你聊天,一个给你做饭,一个做家务,”
男人嗓音淡淡,夹杂着微弱的电流声从手机传出来,“你无聊了还能跟他们三个打麻将。”
周斯扬这话说得实在太正经,夏烛没忍住,手指勾着被子往沙发里靠,笑出来。
“我打麻将打得特别烂,被陶桃拉去跟她朋友玩过几次,每次都输特别惨,”
她打了个哈欠,着重强调,“每次都是她们好几个人赢我一个。”
她一手掩在唇上打那个苦哈哈没打完的哈欠,眉眼恹恹,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周斯扬扫了她一眼,鼠标点开晚上在公司没看完的文件:“下次我找几个人陪你打,把把让你赢我们三个。”
夏烛眉梢眼角都是笑,脑袋往后,靠在沙发靠背,困恹恹的:“谁那么惨要被你找过来当倒霉蛋。”
“我姑姑和陈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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