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贵拱手,打哈哈,不接话。
柳清菡不急。
“怎么你是在心虚?所以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
柳清菡激他,安福贵心下咯噔一下,听柳清菡说的这般笃定,似乎很有把握,暗中用眼角瞥向柳清菡,她面上镇定,手——哆嗦的不成样子。
她原来是诈他,根本就没有证据,安福贵登时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动神色拂过自己额上的汗,极为坦荡看向柳清菡,甩了甩袖子:“我当然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好,柳氏,你若有证据证明我坑你五百两银子,我就把酒楼一分不要送你。”
安福贵冷哼一声,质问:“你倒是拿证据出来呀?”
柳清菡从袖子里拿出好几张折叠的纸,漫不经心走进他,纸张从他面前滑过,一边缓慢打开。
安福贵眼眸瞪大惊慌看着背面透出来的墨渍。
下意识惊慌失措看向后面的人群。
黄衣女子摇摇头,这笨蛋!
这肯定是她们诈他的手段,哪里可能是真的。
安福贵本来也是觉得是诈他,结果柳清菡直接让人呈上去。
心里不断打鼓,安慰自己,肯定是假的!
结果那张房契呈上去,林知县气恼拍了惊堂木威吓道:“安福贵,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一句话落音,安福贵不可置信瞪大浑浊的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吓得瘫坐在地上。
“来人,把这个骗子,安福贵打入牢房,收押。”
这一句怒喝,立马把他从空白中拉回神,他惊慌失措趴在地上:“大人,大人,小人不是有意这么做的,全,全都是有人指示。”
他朝后面望去,黄衣女子已经不见了。
柳清菡早就注意到安小琳看见不对遁走。
林知县才懒得搭理他喊话,叫官差来收押,把地契还给柳清菡。
之后自然把坑柳清菡的五百两银子全数归还。
回去的路上,柳清菡又去成衣店买了好几套的衣服,秋天保暖的,冬天的棉衣,还有夏天的短打劲装,给两人购置了几乎一年四季的衣服。
又去买了好些日用品,卫骁翊看了看柳清菡乌黑如鸦鬓的头发,梳着光溜溜的发髻,却没有一根发钗首饰。
经过一个摊上,一眼就看见一根嵌着圆润洁白大颗珍珠的发簪,偷偷买了付钱,其他的也就一对扇着流光溢彩的蝴蝶的发钗还算过得去,也买了。
秦风在卫骁翊一旁自然看见了,也当没有看见。
回到柳溪村。
秦风百思不得其解:“嫂子,你不是说那墨水有问题?”
难道之前安福贵给的是真的没有动手脚的房契?俩立马又推翻自己的念头,怎么可能不懂手脚,他越想越乱。
一开始还有点猜测,现在他则混乱了。
“很简单,因为他掏出房契,我看了好几遍,那个画面全在我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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