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游沉默，知道李一生说得确实是事实。
“那惊鸿呢？”
青野游问答，“她可不像你。”
“她可是抱着牵挂成就帝位的。”
李一生没想到青野游会提起惊鸿，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所以后来她死了。”
“愧疚吗？”
青野游问道。
“有愧疚就无法成帝吧？不斩尽红尘，如何成帝？”
青野游继续嗤笑了一声。
李一生没有回答青野游，只是静静的看着，瞳孔之中倒映着天地。
如果对方是要劝说，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对方也应该知道。
像他们这种活了这么多年的老怪物，红尘早已经死去。
或许会心生恻隐，或者会一时兴起，可终究，他们的红尘已经都死了。
无论是青野游，还是他李玄天，此刻的心境，皆可证帝，只是少了天地大道之纹。
特别是李一生，足足九世，对于红尘的淡漠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管是夜清音，还是唐雨，还是一众所以相关的人，他是有情的，同样也是无情的。
他们活得越久，就越怕死。
越怕死，就越想得到永生。
可是那一步，却始终找不到路。
大帝，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青野游微微叹息了一声，看向李一生，“如果有一天，比你弱小的人强过你，甚至救了你，可却死了，你还会如此淡漠？你还会为了那条虚无缥缈的路不顾一切？”
李一生偏头，目光落在青野游身上，总感觉青野游有些变了。
“没想那么多。”
李一生平静的说道，“他们不会有机会救我，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则证明我已经不适合证帝。”
...
青野游摇了摇头，语气幽幽，说道，“现在古玄冥证帝才三千多年，就算你知道某些事情，又能如何？
没有天地大道之纹，你就无法成帝，知道又有何用？”
“你我都不该在这时候出现。”
李一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青野游。
见李一生这般模样，青野游微微一叹，“想知道，可以，等到天境人皇巅峰我可以告诉你，以你现在的实力，进去还是有些难度。”
“好。”
李一生点头，“我去闭关，等天境人皇之后，我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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