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除了女兵,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如死狗般地往地上一躺,有人边喘着粗气,边低声抱怨道:
“这练的是啥,一个动作半时辰不能动,这是要用气势吓死贼寇吗?”
苟飞白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跑到陈雄边上苦着脸小声道:
“教官,你看今天能不能通融一下。”
陈雄怒目一瞪,唾沫飞溅地吼道:
“练了两天,走个队列还是顺拐,好意思告假,哪来的勇气?”
此时,不远处的米雨真哄笑起来:
“教官你就批准吧,不然船上的恭桶就溢出来了。”
此话一出,满场大笑,起哄声不断。
袁天赦气得脸色发紫,他见朱琳泽过来,忙迎了上去:
“团长,袁某不服。”
“怎么了?”
“这军规评比输了,袁某无话可说,可这操练俺有意见。”
“有意见就憋着。”
朱琳泽没有理会,径直往船长室走去。
“团长……团长,你说说练这有啥用?既不能强身又不能杀敌,这不是耽误功夫吗?”
袁天赦边追着,边唠叨。
闻言,朱琳泽才停住了脚步,他审视袁天赦片刻,冷声问道:
“关宁铁骑不操练战阵吗?”
“练啊,可这不是战阵啊,而且俺们原来是骑兵,练这齐步走算是咋回事?”
此刻,几个老兵油子也围了过来,满腹的牢骚。
“就是,这队列就不说了,居然还要我等每日叠被扫地,这是娘们才干的事。”
“团长啊,不仅是训练,这卫生怎么还管啊,小人在船舷边撒了泡尿,就少了半月的饷银,这……这也太狠了。”
“那么多火枪不练,让几个造船匠瞎捣鼓,这不是瞎胡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