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袁有容眼眶一红,点了点头:
“很重,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要借用迷香才能入睡,醒来之时就疼痛难忍。
而且……而且言语之间好像已不抱希望,就想临终前多教孩子些道理。”
说着,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布鞋递了过来,流泪哽咽道:
“哥,这是静君姐给你做的,让我转交给你。”
秦山怎么回事,老婆病成这样也不吭声……朱琳泽心里抱怨,想了想,把鞋子放下:
“有容,你去隔壁说一声,吃完早饭我去探望嫂夫人。”
心思玲珑的有容知道,入女子房门提前知会这是礼数,随即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
肠瘫是什么病呢?朱琳泽边咬着面包边琢磨,他不记得上一世听说过这个毛病。
就在这时,秦山走了进来,虽然也是浑身湿透,可脸已洗净,头发也整理地一丝不苟。
“先生,你来的正好。”
朱琳泽招了招手,等两人相视而坐,才开口问道:
“能不能和我说说嫂夫人的病症?”
闻言,秦山平和的脸上出现一丝波动,略一沉吟还是摇头:
“团长事务繁忙,就不要为贱内操心了,只要熬到美洲,有了乌香,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是什么话,就算没你的关系,这船上也都是我的兵,怎么能不管?”
朱琳泽眉毛一扬故作不悦,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道:
“你说的乌香我知道,那是一种毒品,虽然能止疼但不能治病。
还有
长期服用乌香会上瘾,结果比死还难受。”
“此话当真?”
秦山闻听此言,脸色剧变,下一刻,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
歉意地看了秦山一眼,朱琳泽接着说道:
“之前不说是因为船上医疗条件太恶劣,而肠瘫是什么病我也不清楚,所以才没有说明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