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湛站在山脚下的竹林中,默默地隐匿竹柏后。
徐宴湛烦躁的抬眼了天空,今夜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月亮,现在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这什么乌云,快起开。
他从前几天就发现不对劲,每天他挖出来的石头准备到了第二天挑着担子里送到桥下,怎么一觉睡醒就没了。
一问孙姨原来几碗红糖水这个女人就被收买了。
给钱也不要的傻子,他讨厌死了,他不喜欢,可是为什么心里闷闷的?
土地本就是褐色,晚上没有月光就更看不见了。
阿楠趴在地上,只能靠手一点一点摸,摸到石头就放进担子里。
徐宴湛看着她整个人跪趴在地上一把一把土的在哪儿摸,赫然站住一动不动。
她竟让人这么心疼,只不过是几碗红糖水。
徐宴湛没有忍住从山脚走了下来。
阿楠实在累的不行了,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今天就此为止吧。
等徐宴湛从山脚走过来时,那少女刚离开不久。
徐宴湛脚下踩着松软的土地,没有硌脚的石头,他捏紧了裤缝,脑海中有一个念头就是——以后家的红糖都是她的了,甚至不止红糖....
这几天花生熟了,阿楠和爷爷弯着腰在地里蒿花生,阿楠坐在地里把薅下来的花生秧结出来的花生摘在袋子里。
阿楠傻笑着,这才是好东西嘞。
从地里刚扒出来的花生,花生带着潮湿的泥土的味道,带着一些甘甜,阿楠掰开一个放进嘴里,吃完的阿楠嘴皮子上还有牙齿上都带着泥。
“爷,今年的花生咋这样好啊,回头晒干了咱们俩去镇上能卖好价钱嘞。”
张爷爷笑阿楠,“妮妮,回头卖了钱,给你买个大西瓜,”
阿楠猛的扭头看向爷爷,“真嘞?”
张爷爷把锄头扬在空中,再使劲抛下,说话有点喘:“这花生可是土生土长的,肯定能卖好价钱,别说买西瓜嘞,还买排骨嘞。”
阿楠在地里兴奋地打滚“啊啊啊啊,爷,俺可以吃红烧排骨嘞。”
阿楠看着湛蓝的天空,突然想起还有孙姨。
她用衣角搂了一把花生,又觉得不够两个衣角都快搂不住了。
“爷,我待会回来啊。”
张爷爷背对着阿楠干活,不知道阿楠去干啥嘞,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娃儿干什么都行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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