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面,祁家的朝堂越来越热闹。
祁钰的头疼病犯的越来越频繁,这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伴随着祁钰的咳嗽声响起,宁海盛赶紧把一直温着的百合雪梨汤给端来,劝他的主子多少喝几口。
“宁海盛,你是不是先帝的诅咒给应验了?”
祁钰喝几口就把汤盅给放在托盘里面,语气里面有些许的无奈。
“皇上,你多虑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诅咒之类的东西存在?”
宁海盛心翼翼的道。
“没有吗?难道是朕上了年纪,喜欢胡思乱想?
可是,先是朕的皇后决绝的离开朕,现在,朕还没有死,那几个不争气的崽子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角逐朕的这个位置。
不,不是几个,是他们每一个都开始争权夺利。
枉费了孝贤皇后生前对他们的保护和教育。
唉!
朕是越来越觉得活着没有意思,你,那个东西怎么就那样的狠心呢?留着朕一个人在这人世间,享受着这百年孤苦。
连同着皇嫡子一同带走,当真是个狠心的狐狸。
也不知道百年之后,在另外一个世界相遇,他们母子还要不要朕?”
祁钰又开始喋喋不休,宁海盛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你这家伙怎么离朕那么远,朕也不吃人。
唉!
朕知道,你们谁都不敢提起她们母子,怕犯了朕的忌讳。
朕又岂是那等子狭隘之辈,主持我和她还有未尽的缘分,时间也就是在这几年,你放心,朕一定会坚持。
不管她对朕是恨还是怨,那都是朕活该,朕的要求不高,朕只求能够见一见她,与她朕憋了两辈子的话。
朕爱她,爱了两辈子,往后的生生世世,朕的心意一直都不会变,只求她能够给朕一个机会弥补。
朕犯下的罪过,朕愿意一力承担。
舒宁康递上来辞呈的折子朕批准了,这些年,他尽心尽力的替朕镇守雍州,也算劳苦功高。
唉!
总的来,还是朕年少时心高气傲,不太会看人。
朕母舅一家子当真都是清高自持,没有把那些个权力放在眼里。
镇国公府一直空着,只有下人打扫看守,舅舅外祖母他们也是,居然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一眼。
就只有三公子偶尔回来祭奠祭奠舒家的先祖,朕真的很想他们,可是,今生今世他们可能都不会原谅朕了。
犯人都还有改正的机会,他们一家子为了与朕断的清楚干净,居然举家迁往西北,这是完全没有打算给朕丁点儿机会啊!
宁海盛,你,那个东西的狠劲儿是不是遗传,她已经走了十年有余,一个梦都不愿意托给朕。”
祁钰一边自自话,满脸的落寞和孤寂,宁海盛看到自己从伴着的主子这样的模样,心里也是酸汪汪的。
总的来,这是老爷的捉弄,造化弄人。
皇上这些年的孤寂没有人能懂,连皇贵妃也不能为皇上分担几分。
皇贵妃就是原来的柳贵妃,现在摄六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