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翠菡蹙眉道:“要收拾她本不是难事,可我不愿意让人知道,以免翰轩觉得我善妒,不能容人。”
刘晟睿点点头,淡淡一笑:“原来如此,那且让本王来做这个恶人。
表妹且说想怎么做,是要她从此消失,还是缺胳膊少腿?”
苏翠菡低头想了想:“我受父母教导,为人要留有余地,我不想要她的性命。
表哥且想个法子,毁了她的脸,一来让她吃点苦头,二来让翰轩见了便恶心,从此断了念想。”
刘晟睿暗暗摇头,心道:一个女子被毁了脸,那还不生不如死?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得罪不得!
刘晟睿对木槿颇有好感,确不愿下手,微蹙了眉头道:“毁人容貌也太狠了,表妹想想可有其他责罚的法子?”
苏翠菡冷笑道:“我又不伤她性命,哪谈得上狠?也只有这样,方能永绝后患!”
说罢面色一沉,冷冷的看着刘晟睿道:“表哥要是不便出手,我自会向其他哥哥救助,定不会让你为难!”
说罢站起身作势要走。
刘晟睿陪笑道:“表妹有话好说,何必为这等小事跟为兄置气。”
心下一狠:“表妹既是信我,我又怎能让妹妹失望?你且找个日子带她来本王府上,本王保准让你满意。”
苏翠菡复又坐下,两人设计一番,苏翠菡方志得意满地回府了。
接连几日,苏翠菡对木槿更加细致体贴,常常亲备茶果糕点让下人送来,没事就到竹语院陪木槿闲聊,或是拉着木槿出门游玩,言辞间对木槿嘘寒问暖,极是热络,隐隐以嫂子自居。
木槿初初与李仁怀相悦,心中极是欢喜。
只觉得若哥哥娶了苏姐姐,得她娘嫁帮助,至此平步青云,娘亲便不用再操劳吃苦,过上富贵安逸的日子;自己以后与李仁怀双宿双飞,不受这俗世所烦,那是何等消遥快活。
心中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也一心将苏翠菡当嫂子,更加与她亲近。
苏翠菡看在眼里,却只觉她城府太深,无事献殷勤,必定不良居心,心下更恨,更坚定了要毁她容貌之心。
这一日,天色阴沉,铅色密云布满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早饭后苏翠菡差人请木槿过去,说是有事请槿儿陪着出府。
木槿不疑有他,换了衣服跟着苏翠菡去了。
两人登上马车,木槿问道:“下着雨呢,姐姐这是要到哪儿去?”
苏翠菡笑道:“昨儿成王殿下得了个子母珠,的说新奇得很,本说过几日邀我们姐妹几个过府赏玩,但我心下好奇,想早些瞧瞧,便拉了妹妹一起去看。”
木槿听了也是好奇,问那珠子有何奇特之处,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到成王府了。
苏翠菡是成王府常客,王府门子一见国公府郡主的车舆,立马上打了伞上前迎着。
下人领着两人到了偏厅,上了茶,方道:“请郡主和小姐稍侯,小的已派人通知了王爷,王爷马上便来。”
说罢退出房中。
这偏厅墙上挂有名家字画,博古架上摆放着各色金玉古玩。
苏翠菡等了一会未见成王,便起身走到字画前一副副细细欣赏。
木槿跟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无甚兴趣,便举目四处打量,瞥见窗边案上摆着一张玄色古琴,想着王府中必定没有凡品,便走过去伸手在琴上轻轻拨了一下。
苏翠菡听得琴声,忙转头叫道:“妹妹快住手!”
木槿不明就里,正欲寻问,却见刘晟睿气冲冲走了进来,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胆敢动这凤阳琴?难道是本王太过仁慈,尔等竟敢随意违抗本王禁令!”
刘晟睿身后跟着的下人见他发怒,立即跪了下来,木槿也吓了一跳,跟着众人跪了下来。
苏翠菡看了一眼木槿,忙提着裙子跪下求情:“王爷,槿儿妹妹初次随小妹来王府,不知道府中规矩,请王爷不要责怪,小妹回去定当好好教训。”
刘晟睿怒道:“既是你带来人,你也有连带之责!”
转头冷冷的看着木槿道:“此凤阳琴仍我母妃遗物,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随意弹奏!
本王早有明令,动此琴者断其双手,来人,把此女给我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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