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玉笑道:“成王哥哥三句话不离槿儿妹妹,看来对她是动了真心。
我也不逗你了,我看那姓李的皮相颇好,槿儿妹妹是铁了心要跟着他,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刘晟睿冷冷一笑道:“本王看她是不识这皇权的魅力,总有一天本王会让她明白过来,到时就由不得她了!”
玟玉捂嘴笑道:“哥哥动作可要快些,槿儿妹妹为太后服丧一年期过,便会出嫁,若这一年不能赢得美人心,便是枉然了。”
玟玉走后,木槿独坐树下,望着蚕豆大小的一树青杏,想着方才玟玉之言,心下不由有些怅然。
原本李仁怀让自己住在郑府,无非是想着以母舅的权势,即便是皇亲国戚也得让着三分,可以让自己有安生之所。
可今日玟玉如此,却不知是她的意思还是舅父授意。
想来在他们眼中,李仁怀无非是只会治病的医者,那能及得了皇子之万一?如今太后已故,郑家在宫中靠山已失,说不定指望着自己攀高枝,已保全郑家在朝中地位。
若真是这样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胡思乱想一阵,也理不出头绪,只觉得满心惆怅,便回屋早早歇息了。
次日一早,木槿趁郑誉亮下朝回家之时,去向舅父舅母请安。
顺便提出思念母亲,想回林府之事。
郑夫人面色慈祥,言语间极是关切:“槿儿可是在家里住着不习惯?有什么不合意的尽管告诉舅母,怎么就要走呢?”
“槿儿在府上吃穿用度无不精细,原本不该说走,但槿儿自幼为母亲收养,视如己出。
哪有寻到亲人就弃了养母的道理?槿儿离开母亲多日,对她甚是想念,想必她对槿儿也是一样,这段时间她打发人来看过槿儿好几次。
如今槿儿身子大好了,也应该回去侍奉跟前,尽尽孝道。
望舅舅、舅母同意。”
郑誉亮听了,觉得木槿说得颇合情理,伸手抚着胡须道:“槿儿此言有理,做人不能忘本,你回去收拾收拾,我明日便派人送你回去。
还好都在京城,以后要勤于走动,有什么难办的事尽可来找舅舅。”
木槿应了,正要告退,却听郑誉亮问道:“昨日我去宫中议事,听说成王来了,却不知是为何事?”
木槿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舅舅此言何意,低头应道:“槿儿不知。”
郑誉亮重重哼了一声道:“我听说他来是为探望槿儿,他可真是胆大,竟把主意打到了太傅府,我到是小觑他了。”
在房中来回踱了两圈,又对木槿道,“槿儿回去后,若这些登徒子尚不死心,前来滋扰,便来告诉舅父,舅父定会为你讨个说法!”
次日,郑誉亮安排管事送木槿回林府,让初晴跟着侍候。
暗中嘱咐她留意林家对小姐的态度,若是小姐受了什么委屈,务必回报。
林夫人见木槿回来,欣喜不已,携了苏翠菡迎出。
一番嘘寒问暖后,问起如何就认了郑太傅这门亲戚,木槿也不隐瞒,一一道来,又自有一翻悲喜。
林夫人小户人家出生、生性随和,林翰轩刚做官不久加之生性豁达,妻子虽是郡主,却是新妇,是以府中规矩不多,木槿住回林府,到觉得比郑府这样的高门大户自在许多。
这日,一家人围坐用膳,林翰轩几番抬眼看了木槿,又叫了一声:“槿儿。”
大家抬眼看他,他却又不说话,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木槿碗中,笑得颇为勉强:“你近来瘦了不少,多吃点。”
林翰轩本是爽直之人,此时一幅欲言又止之态,只让人觉得别扭。
林夫人看了他一眼,温言道:“有什么话便说,何故吞吞吐吐的。”
林翰轩应了一声道:“大家先吃,吃完饭再说吧。”
林夫人和苏翠菡均抬眼看他,他忙低头扒饭,不再说话。
饭后,林翰轩面带喜色,起身向木槿抱拳一揖道:“槿儿,哥哥给你道喜了。”
木槿一愣,苏翠菡却掩嘴笑了:“夫君今儿是怎么了?说话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听得大家一头雾水。”
林翰轩呵呵一笑,神色间是按奈不住的喜悦:“你们有所不知,且听我道来。
今日下午,皇后娘娘召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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