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劲极大,死死的抱着她的腰,木槿怎么也挣不开,一时又羞又急,从头上取下一支银簪狠狠扎在那人臂上。
那人吃痛手一松,木槿借机挣脱向安仁宫跑去,刚跑了两步却又被那人抓住了左臂,转头一看却是太子刘晟厚。
木槿用尽力气却抽不回手臂,知道逃跑这条路行不通,须得想个法子打发了他。
当下冷了脸沉声道:“请殿下松手。”
刘晟厚见她双目圆睁、小脸紧绷,极是俏丽,不由骨头都酥了,涎着脸道:“好妹妹,自打见了你,我便丢了魂魄,每每到安仁宫来,却又见不着你,叫我好生着急。”
说罢又将嘴凑上前去欲亲。
木槿大急,抬起右手“啪”
的一下打在他脸上。
两人俱是一愣,木槿也终挣脱了手,只吓得一颗心呯呯直跳。
见刘晟厚面有怒色,忙强自撑着赔笑道:“太子殿下是想在光天化日间、御花园之中,在这许多人众目睽睽之下行苟且之事么?若是让人告发,那奴婢岂非要背上妖魅惑主之名,被乱棍打死么?”
刘晟厚自小骄纵,连帝后也舍不得动他一个指头,如今却被这小小宫女搧了巴掌,不由心下奎怒,正待发作,却见她放低眉顺目,温言浅笑,一时失了神,心中哪还有气?
刘晟厚听她说得委屈,四下一看,果见墙角、树阴之处有些个灰衣宫侍。
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神情极是不屑,故意提高了声音:“有本宫在,谁敢对你喊打喊杀?”
又凑上前低声道:“你既害怕,那本宫带你去个隐蔽之处。”
木槿忙退开两步,轻声回道:“太后早起说这院子里的樱花开得甚好,让奴婢取几枝回去。
如今我花儿未摘到,还迟迟未归,只怕再耽搁了,回去便要受罚。”
说罢双目含了泪。
刘晟厚昨日仪式后本想去寻木槿,谁知被母后拉着,待陪父皇曲水流觞宴饮之后,却不见了木槿。
问太后身边侍从,均说不知,打发下人去寻,也未见踪影,只得悻悻而归,几个王侯府里的纨绔邀他去寻芳楼,竟也提不起兴趣,也不叫姬妾,一个人早早便睡了,却又想着木槿之事,睡不安稳。
今日一大早,刘晟厚便借向太后请安为由,来安仁宫打探情况。
刚行到安仁宫外,见木槿一路快走往御花园而去,于是悄悄跟着她,见她停在了樱花林前,便躲在太湖石后看她。
但见她急走后俏脸嫣红,在樱花应衬之下,竟是人比花娇,待到她伸手去摘花,那纤细的腰肢越发显得不盈一握,便如着了魔一般,上前一把抱住便亲了起来。
此时见木槿泪光莹莹,只怕所言非虚,见她担心害怕之状,到起了怜惜之心。
想着要得美人心,也不能逼她太急,眼下到是一个献殷勤的好机会,弹了弹衣衫,笑道:“这有何难,待本宫给你取来。”
回身选了几枝繁花正盛的,摘了拿在手中,对木槿长身一揖:“本宫刚才唐突之举实是情不自禁,还望槿儿姑娘勿怪。”
木槿伸手来取,他却将手收回,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一笑道:“本宫昨日便欲约姑娘共赏芍药,谁知竟遍寻姑娘不得。
不想今日却可借此樱花,弥补昨日之憾。”
说罢将樱花双手奉上。
在巳日赠心仪之人芍药本是平昌风俗,若是接受,便意味同意男子的追求。
刘晟厚此意甚是明显,木槿假装不懂,向他盈盈一福道:“多谢太子爷垂怜,奴婢这就回去交差。”
喜滋滋接过樱花捧在手上,躬身告退。
刘晟厚忙道:“姑娘难道还不明白本宫的心么?”
木槿笑道:“殿下为奴婢采花,奴婢心怀感激,定不忘殿下之恩。”
看●:正#“版4章节d)上
刘晟厚急道:“本宫对姑娘心仪已久,不知姑娘可愿与本宫定这白首之约?”
木槿见他终是说了出来,心下惊惶,却不露声色,向刘晟厚福了一福:“奴婢多谢太子错爱,奴婢出身寒微,如何敢存这非份之想,只怕乱了宫规,在宫中没有容身之处。”
刘晟厚想着自己贵为太子,如今放低身段向她示爱,木槿自当千情百愿,她这般说,无非是故作矜持,自抬身价。
当下也不介意,哈哈大笑道:“这规矩之事,就不劳槿儿姑娘费心了。
如姑娘属意本宫,本宫自当向太后求情,为姑娘破了这规矩,让姑娘做本宫侧妃。”
他心想自己身为太子,国之储君,如今许她做太子则妃,于她来说无异于鸦雀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她心中必然欣喜若狂,是以言语之间颇有轻狂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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