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苔岑偏头看他一眼:“什么想法?”
夏赊雨忽然卖关子:“等我付诸实践了再告诉你。”
半道找了一家石榴树下的小店吃饭,门口的旗帜随风招展,上面的手书很有韵味。
店主做的都是家常菜,倒更合脾胃。
夏赊雨用鸡汤泡炒米的时候一边觉得美味一边不合时宜地想一会到家怎么办,这顿会不会叫做“断头饭”
。
开车回到傅宅时在下小雨,车停在外面,傅苔岑撑起伞,两个人在小路上走。
雨水混着青苔的味道涩冽,灰色的瓦砖晕染成深色,再蓄积了雨水一滴一滴往下坠。
尽管傅苔岑的伞已经尽量遮挡他,可因为小巷狭窄,雨伞边缘的水珠还是时不时会打湿肩头。
夏赊雨走着走着也觉得有些入画似的,好像江南的风情一半在远处,一半在傅苔岑的伞下。
可惜此时并不是欣赏风景的好时候,夏赊雨内心很有些忐忑,生怕一推门就和傅松义正面遭遇。
不过反观傅苔岑神情自若,手上还提着那个神秘的塑料袋。
夏赊雨努力想探究一二,可塑料袋并不是透明的,他只得好奇地问:“看你一直拎着,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傅苔岑眨了眨眼:“刚刚去厂里的路上,从文房店买的。”
虽然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但看对方的表情夏赊雨就已经猜到大概率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夏赊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这趟回来还有心思玩文房?你不担心吗?”
傅苔岑悠闲地抛了下车钥匙:“担心什么?”
“一进门就让你跪下,家法伺候之类的。”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傅苔岑失笑道,“再说你能不能对你老公有点信心?”
夏赊雨对他写作有信心,对他床上的表现也很有信心,但在处理家庭关系上,傅苔岑确实没有什么表现良好的先例。
夏赊雨不是那种乐天派,他只会对有凭有据的事情产生信心。
果然回到傅宅一进院子,就看到老爷子坐在前厅里,傅松义坐在侧边,红木桌椅的摆设增添了那种不容撼动的权威,看上去气氛凝重。
张伯笑笑地走过来,客客气气地对夏赊雨说:“请夏先生先回屋,他们祖孙三个要说说话。”
山雨欲来风满楼,夏赊雨不放心,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