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好久没见到我娘了,当然得跟她说两句话。”
蓉宝晃了晃头上的红缎凤穿牡丹风帽,得意道:“怎么样?好看吧。”
好看还是其次,主要是暖和。
钱妙来披着氅衣,冻的哆嗦,他打了个喷嚏,也不觉得风帽难看了,羡慕道:“我也有,我回家就戴。”
他身后的下人快人快语,“少爷,你不是觉得风帽是女人戴的东西吗?”
钱妙来看着嘉宝,干巴巴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元府离衙门不远,蓉宝从车里往外看的时候,还看到了几个熟人在铲雪,她大声喊,“堂伯。”
赵大和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刚抬头,就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最近衙门的伙食好,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钱妙来也挤过去,想看看蓉宝的堂伯长什么样。
但马车走的快,一会儿功夫就路过了几人。
赵大和瞅了一大圈,也没看到人,他站在原地思考半天,最后忧心道:“完了,被冻傻了。”
大雪天,老百姓都窝在家里不出门,街上煞是安静。
看似跟往年没两样,但蓉宝又觉得不同,她掀开车帘看了许久,才知道哪里不一样。
街上太干净了,去年街上全是雪,行人踩一遍,车马压一遍,沾了黄泥就和成各种颜色。
但今年街道上的雪都被扫到一侧,路中间干干净净的,车马好走多了。
钱妙来才不会闲着没事注意到这上面去。
倒是车夫接了几句话,说是衙门的人扫的。
蓉宝感慨,“徐县令就是勤快。”
钱妙来纳闷,“这跟勤快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