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跟你说明白点,在训练中意外死亡人数最多的一年里,十个中有四个是被这地雷炸死的,因为队里没有谁会拆弹,所以都靠自己摸索,”
骆斯衍说,声音变得低沉起来,“而且啊,这批地雷好像是新研发的,拿过来试验一下威力,刚刚埋地底下还没来得及让队员练练手,要是爆炸,非常有可能死无全尸。”
方非尔一愣,有点儿紧张起来,眉微微拧了,“你,你不是特种兵吗?特种兵不是什么都会的吗?”
骆斯衍弯了弯眼角,“我确实是特种兵出身,但当初学习排雷的时候不太用心,至今没及格过。”
“既然这样,你快去找个拆弹专家来啊,”
方非尔推他,又害怕又对他这种淡定的态度有些生气,“我还这么年轻,还没当上影后,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他的巨额财产还等着传给我,我要是死了,他连个念想都没了,关键是我活了二十一年都还没嫁人,我不甘心……”
骆斯衍在她碎碎念之余,已经蹲下开始排雷,顺便跟她扯点闲话,“你想嫁给谁?”
方非尔抽泣一声,“就,就嫁给你这混蛋啊。”
“今儿中午不是说你瞎了眼么?”
骆斯衍说。
“我那是气话,谁让你为了酒钱烟钱卖项链的,那可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
方非尔说,“你要是缺烟钱酒钱就告诉我啊,我去偷我爸的钱来给你买。”
骆斯衍站起来,见她真的哭了,脸上还挂着几颗泪珠,就用手给她擦掉,小姑娘的眼睛还红红的,他唇角勾着,“可以抬脚了。”
方非尔吸了吸鼻子,“腿麻。”
骆斯衍稍微蹲下身,圈住她的腰将她抱离地面,她顺势用双手揉进骆斯衍毛茸茸的头发里,在骆斯衍唇上亲了一口,“罚你。”
“说了不调戏的。”
骆斯衍轻轻开口。
“是这么说过,但谁让你吓唬我。”
方非尔噘起嘴。
骆斯衍一笑。
方非尔低头又亲他,啄啄啃啃的,在上回亲吻之后,她有去看吻戏片段学习过,现在是实践,但还是找不到诀窍,就知道这里亲一下那里吻一口。
怕再被骆斯衍看轻,她好奇又生涩地伸舌头去舔骆斯衍闭着的牙齿,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唇似乎被什么轻轻吮了一下,浑身像注满电流的小花,心里噼里啪啦地响。
方非尔抬起头,“队长,你刚刚是不是动了。”
骆斯衍舔了舔唇,问方非尔:“你嘴上涂的什么东西,怎么有点甜。”
“草莓味的护唇膏。”
方非尔回。
“吃掉会中毒吗?”
骆斯衍说。
“会啊,我就是会让人深陷的毒药,”
方非尔放低声音,“而且我也是草莓味的,你要不要一块儿吃掉呀?”
骆斯衍轻笑出声,“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