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雷利说:“大概是从……一开始?这么说也不准确,其实我没想太多,姑且算你在美国发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开始吧。”
他说:“我一直很怀疑,假设那桩杀人案的证人只有托马斯韦恩一人,那盲鸦是怎么知道的呢?他死得太快,而且也是意外……那这么短的时间里,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可能听过他讲这件事:他的老婆,他的管家。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把事情记录了下来……”
“介于……也一起死了。
所以‘盲鸦’要知道这件事,只能通过阿福,我曾经想过两种方案,潜入韦恩大宅去寻找记录,或者干脆去偶遇阿福以获得更多信息。”
“……后来确实是成功进去了,虽然是被捡进去的。”
他自嘲地笑笑:“但案件还有疑点,我不知道提姆那边发现了什么,在我看来,阿福应该是和‘盲鸦’有联系的,或许‘盲鸦’是他认识的什么人,没准是他上哪结识的名流之类的,您的偶尔会讲几句英式阴阳怪气的话……这也是为什么我决定暂时留在哥谭观察,而没有直接带着朋友跑掉。”
“真是不错的推理,但您那时也只是确认了‘有关系’,是吗?”
“还有一个……不能算作证据。”
他想了想:“——盲鸦在道上的称号。”
正常来说,他应该用bldcrows(盲鸦)作为代号,但对方却选择了bldrook(盲白嘴鸦),本来rook也有骗子之意,盲鸦还是个情报贩子,这代号合情合理,毕竟人管那么宽干什么呢,别人叫什么和他也没关系吧。
直至他灵光一现。
——whokilledckrob?(谁杀死了知更鸟?)
——whollbetheparn?(谁会来做牧师?)
——i,saidtherook(是我,乌鸦说。
)
要怪就怪“罗宾‘这个称号对于这个家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吧,联想一旦开始,人就会不自觉地去找补。
“乌鸦对英国来说有意义……虽然这个说法不太站得住脚,哪个地方没有乌鸦的传说呢?奥丁之眼,阿波罗的化身。”
他哼笑道:“很多都只是我的直觉,这东西太玄妙了,就是,就是我一直找不到更多的线索……”
“可以想象,”
英国绅士单膝蹲下,他甚至宽慰了他一句:“您平时应该没少跟在另一个‘我’身边忙活吧?比如成天去厨房打下手,帮忙侍弄花草……在撒丁岛的那几年,您就学会了如何栽花。
不过,您一无所获,是吗?”
布莱雷利闭口不言——好吧,他当时就是哪都觉得不对劲,但管家又哪里都表明了他是正确的、能被蝙蝠家信任的人,这让他一度陷入了逻辑死循环,尤其是在他和布鲁斯互换后,天天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干什么都有气无力的,他活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遇上直觉打架的情况:盲鸦和阿福有关系,与阿福绝对没问题这两种情况并存。
他没有布鲁斯那么丰富的——不时应对平行世界,还有会和平行世界的自己、平行世界的伙伴、平行世界的敌人打一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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