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杰森当时到底憋了什么坏,他最后也没能有机会使出来,安逸的日子突兀地被打散在了不久后的一个夜晚,也许他们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那些隐藏在城市中的蠢蠢欲动乃是过往的经验所致。
比起窃来的闲暇,更像是处于风暴眼中的平静——在欲将一切碾成齑粉的搅拌机面前,本着嘲弄的态度,人们应该再讲一个笑话,用来逗乐和解闷。
第无数次踏入警局的人大概没办法共情得到才第二次走进这形形色色忙碌中的心境,话虽如此,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却也没办法就此组成一些——似是而非格言什么的。
因为他并不能再现那些属于父辈的过往,而布鲁斯亦不是只要他往前走,总有一天会撞见的未来。
布莱雷利端着可有可无的笑意,布鲁斯将沉默绷成一条简单的线。
桌面上搪瓷的杯子在圆形的光芒中微微发烫——肉眼无法看见,这只是存在于内心的印象。
若这类印象一直那么靠谱也就罢了,可惜有时候,简单的逻辑关系更有利于人们下确凿的定论——
“又来一个?”
戈登说,这不算一句正式的问候,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偶尔打趣是没关系的。
“不是。”
他说:“你可以叫他红雀(Linnet)”
和制服一样,这个临时代号背后充斥着一系列的鸡飞狗跳、群魔乱舞以及当事人无可奈何的摆烂。
——“我不想举火把,谢谢。”
布莱雷利捂着眼睛抗议道:“你们就不能放过那首童谣,说真的?已经烂大街了,谢谢。”
“谁让我们‘都’死过一次。”
杰森半怜悯半嘲笑道:“别想了,鸟名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或许你可以叫红翅鸟(Redpoll)”
迪克好心给了个建议。
“……这样一来你不觉得这个地方的红(Red)太多了吗?”
布莱雷利没觉得他的提议有好到哪去:“你们怎么不把蝙蝠车也涂红?”
“好主意。”
杰森夸张地耸了耸肩:“你行你上。”
“哦,我还以为这儿有人准备更名为‘蓝头罩’?”
达米安冷笑一声。
他在揶揄兄弟这块从来不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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