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最大的困扰就是,假期我如果在家的话,就完全与魔法实践脱离了。”
又是一个学期的期末。
克劳尼觉得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她需要操心的事情和东西越来越多了。
虽然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但偶尔的桎梏感让她提不上劲儿:自从入学了之后,就连她原生的无杖魔法也不被允许在假期时候使用了。
麻瓜世界的科学也很有意思,但是目前却没有魔法好用。
这种便捷又神秘的小能力,一旦你习惯了他的存在,再要把他从你的生活中剥离开,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考试,反而是掰着手指头数着可能继续练习魔法的日子。
“事实上,我们普遍认为这部法律的目的只是用来限制未成年人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
赫勒斯的手指一边摩挲着去年她收到的这本皮面活页本的封面一边回答,“事实上,我们在家练习魔咒就没有这种困扰。”
“而且,踪丝也没有那么的细致,如果周围都是巫师,就无法分辨某个魔法究竟是未成年巫师释放的还是成年巫师释放的了。”
“这么说,踪丝的原理是能够感应附有踪丝的人周身的魔法,而不能分辨魔法的来源?”
克劳尼若有所思的说,“如果周围一个巫师也没有,就可以判定这个魔法是本人释放的。
而如果周围都是巫师,就无须分辨了。”
“这么说来我最初的推测是没有错的?”
她问,“如果这部法律的推出就只是作为《保密法》的细则而颁布的话,对于非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而言,就不必担心这些了。”
赫勒斯点了点头。
克劳尼想到了格林先生曾经想要废除保密法的主张。
在他看来,保密法不过是为了限制巫师们自己,而保护非巫师的主体的法律。
巫师们的基础教育一直都在发展,他认为那种受制于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那这种律法的立法目的也不再需要通过法律达成了,巫师们本就在麻瓜之上,他们更加优越,为何要苟活的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 从法律的源头溯汲来看,几乎所有的法律都是在矛盾产生之后,才开始被提出、通过、最终生效的。
《国际魔法保密法案》的颁布背景,是美国马萨诸塞州塞勒姆女巫审判案,塞勒姆猎捕巫师行动让巫师们看到了麻瓜们最为疯狂的一面:这些被审判的人里,大多数是无辜的麻瓜,也有手无寸铁的巫师,但事件的源头并非魔法作怪,罪魁祸首只是麻瓜界的真菌感染。
这些疯狂的麻瓜因为无稽之谈,毫无理由地以“此人是作乱的巫师”
为由对自己的同类进行了残酷严苛的刑罚,以在常人看来最无稽的理由将自己的同族送上绞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