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看上去和斯莱特林那个冷冰冰的蛇王的私人领地非常相像。
虽然这个屋子里还有许多毛茸茸的东西,比如说不知道什么毛制成的柔软地毯,或者说蕾丝花纹制成的飘窗窗帘,又或者说布艺沙发上随意丢放在一边的绒毯,为这个室内增添了一些柔软的意味在里面,但这个房子对于一个青年人来说还是有些冷清了。
克劳尼明白邓布利多的担心,她蹭到了他的旁边,然后用撒娇的口吻说:“毕竟这样很方便,而且看上去很干净,对不对?也很好打扫卫生,只要用个房屋清洁咒就能解决。
如果陈设的太多的话,反而要费更多的心思来里面——而且——我现在还住在您那儿嘛~”
如果只听她说的,邓布利多几乎就要相信她从那些过往的噩梦里逃脱出来了——毕竟她现在听上去真的好极了,说的话语也非常的又说服力。
他睿智的眼睛扫过克劳尼的领口:那件藏蓝色的西装外套的口袋上扣着一只蓝色的钢笔,远处看过去就像一只金色的雄鹰胸针。
但有时候有的事情是不能直接点破的。
邓布利多在心底又叹了口气,率先转移了话题:“今天我们吃战斧牛排哦!”
“好耶!”
女孩和猫听到这个单词,他们的眼睛都瞬间亮了起来,然后欢呼雀跃地在他周围围成了一圈,布莱克甚至用爪子勾住了邓布利多的衣袍,看上去马上就要张口乞食了。
();() “但是这要等到吃饭的时间。”
邓布利多好声好气地把布莱克的爪子从他心爱的袍子上拯救了下来,然后把那个地方弄平整,“布莱克先生,你不要这么着急。”
猫发出了一声非常娇俏的叫声,然后在邓布利多的脚边蹭来蹭去。
而女孩也开始用她的那双浑圆的猫儿眼期盼地盯着他。
“好了——好了——”
邓布利多哭笑不得,“现在大概可可已经把晚餐都做好了。”
他一手托着猫肥硕的屁股,一手抓着魔杖,等克劳尼刚把手挎上他的手臂,他就直接开始施咒了。
“还有橙汁——”
最后的一丝尾音随着空间的一阵扭曲消散在了空中,这个看上去刚有些人气的精致别墅里,就什么也不剩了。
过了许久,才有几只猫头鹰顶着满头问号地飞到了大厅里,但里边暗沉沉的,它们一个人也没见着。
餐桌上摆放着新鲜的玉米粒和五谷杂粮,有的盘子里还放满了小鼠的冻干——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吃的。
他们互相交头接耳,把手上抓取的各式各样的包裹稳稳地放到了长桌的另一边,美美地品尝了一些他们的报酬,就又飞走了。
其中有一只浑圆的白色大鸟不止是喝了将近半碗的水顺了顺食,临走时还顺走了一大半的冻干,那张鸟嘴被这些肉块塞的满满的——以至于其他还没有离开的猫头鹰也有样学样,甚至连体型最小的角鴞也多叼了两只粉嫩的幼鼠。
但也有不赞成他们这样吃不了兜着走行为的鸟儿。
这些鸟儿其中,有一只身材格外的庞大。
它的胸部发达,头上的长羽就像两根飞扬的眉毛,那双灰色的大翅膀轻轻地扑闪了一下,那只小角鴞就在桌上扑腾地打了个滚——害得它嘴里的东西都掉出来了。
小鸟啊啊啊的愤怒地控诉它的行为,但这只大鸟眼睛一眯,它就像被突然按下了静音按钮似的停止了制造噪音的行为。
它只是诺诺地重新把那些乳鼠叼到了嘴里——当然,这次是三只,然后赶忙逃也似的飞走了。
等所有的鸟儿都离开后,这只大鸟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领地似的,巡视了周围的环境一圈,然后在沙发旁边的一个木架上站定了——看来这个木架是做来专门给他用的。
它刚站上去,旁边的一盏小灯就自动亮了起来。
他不满地对着那个地方叫了一声,那个灯光又消失了。
夜晚是猫头鹰的游乐场,这个冷清的室内就不是什么好去处了。
它顺了顺自己身侧的羽毛,把一封没有任何地址的信件放在了木架的旁边,然后又飞走了。
他银色的脚环上用着漂亮的花体刻着一行字,上面写着:威尔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