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祁立刻道:“草莓。”
吃了一个小时的草莓?齐鸩失笑,将音频往后拖了拖,大概到十分钟后,终于变了,不再是咀嚼音,而是吹气的声音。
轻柔缓慢的气流顺着耳机吹过来,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吹气一样,叫他忍不住微微一颤。
紧跟着是亲吻的声音,啵啵几声很轻,然后是吸舔,仿佛有人真的在舔吻他的耳朵,间或夹杂着几道低低的轻笑声,连带细微的喘息声一起收录了进去,似乎在问是不是觉得很舒服,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从脊背窜起。
齐鸩不自觉舔了舔唇,隐隐有点明白所谓的颅内高C是什么意思了。
一抬眸,正好对上郑祁直勾勾看过来的目光,明明他什么都没说,却叫他脸上一热,耳机里吸舔的声音还在继续,间或换成吹气,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齐鸩看着郑祁。
郑祁看着他。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给一点星火就能着起来,说起来在这个恋爱快节奏的现代,恋爱了一个多月却只限于亲了几次,进度算是有些慢了,他们又不是学生,尤其男人本来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哪怕齐鸩也不可免俗。
郑祁心一横,几乎以一种毅然决然的姿态俯下身,一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了再说的模样,按住齐鸩的肩就吻了下去。
吻落下来的时候却十分轻柔,试探般在他唇上亲了两下,然而并没有再继续,而是微微退开一点,明明一副心虚壮胆的模样,偏偏表情正经:“这声音是我亲自录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说着取下齐鸩右耳上的耳机亲吻住了他的耳垂。
齐鸩想说他根本没说不信,但却没有说出口,喉咙轻动,坦然接受了郑祁的贴身ASMR。
在ASMR直播或者视频里,舔耳是极受欢迎的一种,虽然主播们不是真的去舔别人的耳朵,只是模拟这种声音,但还是有一种打着擦边球而过的意味。
或许淫者见淫,但至少此时此刻,听在齐鸩耳朵里,各种画面感扑面而来。
左边耳朵里是郑祁录制的声音,右边耳朵是郑祁亲自上阵,舔耳的啧啧水声在脑子里电流般蹿过,耳朵湿漉漉几乎要烧起来。
齐鸩闭上眼,睫毛颤动,头不可抑制的微微后仰,虽然耳朵不是他敏感的地方,但被吮吸舔吻的声音却完全让他克制不住。
他想要挡住示意郑祁停下来,就像之前几次一样,但手伸到一半放弃了。
郑祁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空隙间看到他这副模样,脑子里紧绷的弦立刻断开。
两人几乎同时感觉到了彼此的变化。
齐鸩坐在沙发上,郑祁原本站在他面前,亲吻的时候弯腰俯下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曲膝在他双腿间单膝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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