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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大夫冷声道:“你们这些权贵家族内院妇人玩的什么把戏,老夫不懂,但老夫没听过救人还要藏匿起来的,明日京兆府调查此事,莫不是要对谢大人说高林是被你藏起来么?那最后他是被何人所杀?只怕这三日,变数多着呢。”
居大夫对里头的落锦说完,又对云少渊拱手道:“殿下,此番筹谋不容有失,哪怕是尸体,也得把高大人带出来,不可轻信了妇人之言,谁知道她是与何人勾结呢?这三日,外头又有何人为她奔走?”
蓝寂也觉得此事不妥,道:“殿下,还是不能信她,高林是巡防营的主帅,他是生是死,都该有个准话,青鞘这会儿已经去请京兆府谢大人,而且巡防营的弟兄也在外头,我们萧王府私自扣下他,不妥,回头若有奏本,说他本是能救的,是萧王府困住了他三日,这才失救而死,那今晚的事,岂不是都要逆转了?加上许多人都着他是为救殿下您才受伤的。”
“蓝侍卫说得对,起码让老夫进去,老夫参与救治才不至于会被人说萧王府置高林于重伤不顾。”
“王爷,还是把门撞开吧。”
蓝寂都急得不行了,可不能让今晚的事白忙活一场啊,“明日还有一战,紫衣如今已经在北州返往京城的途中,等寅时城门一开,她便可带着蜀王府的人进城,事态紧急,不可轻信她。”
落锦在里头听着他们说话,虽没分心,却担心云少渊不信她。
听了他们这些对话之后,她大概能猜到明日朝堂上必有一场对峙,他派人阻止了挖坟的事,而且,想必是在北州闹过一场,闹得人尽皆知了才回京的。
云靳风伤他在先,这事京兆府的人见了,云靳风抵赖不得,云靳风能推诿的事,只有大肆搜捕凶手一事,但是与今晚的杀手一旦联动起来,他蜀王府怕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因为,两府比邻而居,萧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蜀王府竟然没派一个人过来救。
这事就算被他狡辩过去,但公道自在人心了。
筹谋这么大的事,只怕萧王殿下不会让她藏着高林三天了。
但让她意外的是,云少渊竟是直接下令,“全部退出去,三天之内,除了送饭,任何人不得打扰,蓝寂,你派人守着武衡居,随时听落姑娘的需要,她要什么便往里头送什么,谁若怠慢,军律处置。”
居大夫急道:“殿下,您这么做实在不理智,她可是在蜀王府住了一年啊,怎可轻信?那蜀王妃是否真受伤了,她又是否治过蜀王妃,这会不会是蜀王府与陛下的计谋,这些您都没有查实便任由她……”
“居大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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