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善从大喜转为大惊,再转为大恐,直到听了陆江北的最后一句话,太善吓得屁滚尿流,连连伏地磕头。
最后,太善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转身面朝着所有道姑,用吃人一般的目光扫视了她们一回,哑着嗓子开口问:“快说,是谁!
谁用过灶台!
谁点的火?”
没有人讲话,七十七个道姑鸦雀无声。
太善气得全身发抖,嘶哑着嗓子叫道:“不管是谁,如果你现在肯站出来,老娘还给你留一条活路,待会儿让人揭出来了,你就是个死!”
众人飞快地交换一阵眼风,还是没人出来承认。
太善狠一狠心,大吼了一句:“有出来检举揭发的,老娘奖励她二十……三十两银子!
当场兑现!”
人群里传出一片“嗡嗡嗡”
的私语声,片刻之后,一个高胖的中年道姑排众而出,扬手指着右边一个低垂着头的道姑,说:“今天亥时三刻,我曾看见怀心提着食盒回房!”
众人一齐看向那个垂着头的道姑,开始议论纷纷:
“亥时?厨房每日的戌时就上锁了,她从哪里弄来的吃食?是自己偷着做的吧?”
“不会有错,那怀心是出了名的大嘴馋,经常半夜里往她的房里带吃的,我已经看见过好几次了!”
“我也见过三四次呢!
肯定就是她在这里做夜宵,忘了熄火才会走水!”
“喂,你还记得吗?有一回她抄完了经文,连灯都没吹灭就走了,第二天,一盏大灯的灯油也烧干了,桌子也熏黑了!”
“我怎么能忘呢,那次可把我吓坏了!
差一点就走水了!”
“怀心是出了名的没记性!”
“……”
其实,道姑之中十人里有九人都曾在这个灶台上动过锅勺,煮过夜宵。
仅仅是今天的夜里,就有十几个人在这里一边烤番薯和苞谷,一边议论着那些西厢里住的潇洒俊美的锦衣卫。
做完夜宵后,一群人笑笑闹闹地端着就走了,完全没人留意过火种是否熄灭,难道说……
俗语道,法不责众,这些人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因此谁也不敢把其他人扯出来。
恰在此时,有人站出来点了怀心的名字,顿时令她们心头大喜,纷纷落井下石,想让怀心为所有人顶了罪。
这个怀心本是太息的弟子,因为不甘心守着没油水的缝补差事,就投靠了太尘,经常协助太尘做一些招人恨的差事,比如收那些生病姑子取药时的“供神钱”
,向太尘打小报告,揭发哪些人在背后在对太尘有不满情绪。
前几天,也是她把真静骗去太尘那儿受了一回刑。
因此在道观里,怀心一向被众人孤立,不少人跟她有仇。
昨天太尘垮台了,怀心眼明手快,再次转回了太息门下,做了一个扫院子的杂工,因此没有被太善绑了卖走。
今晚,怀心确实用过这个失了火的灶台,可她记得清清楚楚的,自己走时连一颗火星点子也不曾留下!
众人这样检举她,还把好几年前的旧事挖出来,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怀心扑到太善的脚下,大声哭诉道:“冤枉啊冤枉!
师叔你不要相信她们的鬼话,只因她们过去与我有过龌龊,现在才一个个都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
传闻,从木叶建村之初,就有这样一家料理店。从凌晨开始营业,直到天亮之时关门。香味弥漫在小小的空间之中,令人沉醉。人们称呼这里为,七味居。...
来到这世界一千年的季平安倦了,他曾踏过山巅,也曾坠落低谷,做过天下第一,历经红尘两世,他以为这人间在自己面前再无秘密可言,只想在大周国师的位子上悄无声息死去。寿命将尽时却突然发现,这世界好像哪里不对劲十年后,活出第三世的季平安携着一纸举荐信,回到了他一手缔造的钦天监,成为了一名小小星官。他决定在夏末初秋的某个夜晚,踏上观星台,看清世界的真相。但摆在面前的当务之急是入门口诀是什么来着?唉,国师大人真不想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