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好像也没有例外。
等了半晌,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沐青霜唇角疏懒扬起淡淡的笑弧:“你看,我给你机会让你说了吧?你还是说不出来。”
令子都眼中闪过窘迫的慌乱:“我只是没准备好……不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生辰那日啊,你记得那日喝醉以后的事么?”
沐青霜笑得温和,歪着脸看他。
令子都茫然地摇摇头。
“你说,贺征告诉你他是我的童养婿,问我是不是真的,”
沐青霜从来是个敞亮的性子,倒也没与他遮遮掩掩,“我刚开始有些懵,就不明白你俩怎么会聊起这种事。
后来再想想,就猜到了点儿。”
令子都有些狼狈地扶额:“那你……我……阿征他……”
“子都,这事其实同贺征没关系的,不是吗?”
沐青霜眨了眨眼,轻声笑了。
令子都颓然长叹,苦笑垂眸。
“是啊。”
过去的五年,他不是没有机会,只是没有勇气。
循化沐家在利州独大,沐青霜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地州地界上最最高不可攀的姑娘,面对她,他心中生不出什么强势的果决。
这些年,在她没有主动相邀时,他甚至不敢自作主张登门打扰。
五年里他与她之间并没有站着贺征,甚至也没有站着其他什么人。
可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一直在等着她来发现自己的心意。
太多顾忌,太多畏怯,才成了如今这般结果,与谁都没有关系。
“那若我此刻说,你觉得如何?”
令子都也知道这话是白问,最好的时机都在他的裹足不前中浪费掉了,眼下根本无力回天。
“朋友,以往没说的事,这会儿也就别说了吧?”
沐青霜拿指尖轻叩着桌面,笑嗓从容。
令子都无奈一笑,举杯道:“还是朋友?”
“那当然。”
沐青霜也举起酒杯。
****
送走令子都后,沐青霜酒意上头,眼神略有些涣散地靠在大门边发呆,半晌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
与沐青演一道出门办事的贺征刚到门口,就见她这副模样,当即便凝了眉大步走上台阶伸手扶住她。
“你在门口发什么呆?”
沐青霜眼神迟滞地看向他,好半晌才含糊回道:“送……子都……”
淡淡的醉意使她舌头直打结,听起来莫名有种心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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